京政办发[1989]1号
各区、县人民政府，市政府各委、办、局，各总公司，各高等院校：
现将陈希同市长和陆宇澄副市长1988年11月29日在北京市农村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摘要)印发给你们，请结合本单位实际情况，认真贯彻执行。
1989年1月15日
陈希同同志在北京市农村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摘要)
教育现在确实到了非下最大的决心把它搞上去不可的时候了。这一点认识是否一致了呢？总的说，全市各级领导以至社会各界已经开始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而且开始下力量来抓了。比如说改善办学条件，增加教育经费，进行教育结构改革等等。但是，对“到了非下最大的决心把教育搞上去不可”的认识还不够，有的同志还处于我不抓，上级要批评我，检查我，都在望子成龙，将来自己的孩子也不好办的状态。这就不太对头，不太正确。教育是实现四化的基础，因为越发展经济，越搞商品经济，就越感觉到人才缺乏。人才成了决定我们经济能否更快地搞上去的一个最根本的因素了。现在，北京市的乡镇企业已经有18000多个，还不包括农业企业、养殖业，到处都向我们伸手要人才。有了人才，经济就能搞上去，就有收入，就有财富。目前有大量的“高价老头”到农村去。为什么要高薪聘请老头呢？就是因为他有生产知识和经营管理能力，他一去，乡镇企业马上就能赚钱，增加收入，使农民富裕起来，能够对国家多做贡献。当然，只靠“高价老头”不行，必须大量培养新的自己的人才。现在不仅需要大学毕业、有专业知识的高级人才，中级人才也很缺乏。经济发展快的地区，还有一部分起步晚的地区，都感觉到没有人才不好办，非常着急，只是中游地区还处于不太紧迫的状态。这种状况必须改变。
我们抓教育，不是因为上级领导指示要我们抓才抓的，也不是由于有人说脑体倒挂、写了一些杂文批评我们才抓的，而是经济发展的内在的客观要求。乡镇企业要达到先进，第一人要先进，第二设备、技术要先进，第三产品要先进。真正的先进是由人才的优势、技术水平的优势而转化产生的先进的经营管理和质量优势。北京郊区乡镇企业能在国际市场上竞争的有几个？咱们竞争是靠中国劳动力便宜的优势，现在还凑合，但越来越感到站不住脚。今后市场面临激烈的竞争，从深一点说，归根结底就是人才的竞争，科技的竞争。如果老产品不改进，没有新的，就卖不出去，赚不到钱。乡镇企业在北京市，在全国，在世界上能否站得住脚，这一切都要靠人才。抓人才，根本是抓好教育。但是，我们过去对教育欠的帐比较多，特别是10年文化大革命，给教育造成严重的危害，教育还处于比较落后的状态，这就要求我们下更大的气力把教育抓上去。在这一点上，我们必须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如果鼠目寸光，看得太近，那就不是像小平同志讲的“有远见的、成熟的领导者”。这是我要讲的第一点。
第二，谈谈教育改革问题。教育体制的改革，管理体制的改革，核心是下放权力，分级负责。乡抓初中、小学教育，高中一般放在县里，有条件的乡也可以搞，县里保留一些重点，大学就在市里，有的大学分校也可在县里。不要什么都由市里统一管。分级管理，各负其责，责任就明确了。这件事1989年应该完成，不能老慢慢腾腾了。经验已经有了，就应该逐步推广。同时，要抓好教育结构的改革。要加强职业教育。1987年北京市普通高中和各种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在校生的比例是1：1.17，昌平县是1：2，究竟多少为合适，还可以探讨，但是多一点职业教育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特别是农村，能上大学的有几个？大学根本没有那么多。所以主要的还是培养中、初级人才，要把职业教育搞好。现在有几个县都有农村职业教育学校，它不光是农业、畜牧业、养殖业、林业，还包括乡镇企业，各种人才都需要，甚至于政府的管理人才都需要，不要把路子越走越窄。不必过多地拘泥于1：1的比例，多一点不要紧。
还有一个改革，就是学校内部机制的改革。要把学校自身内部的机制搞好。管理体制、教育结构、搞活学校内部机制。这三个改革都得抓上去，但是学校内部机制的改革是目前北京市教育改革的重点。如果学校内部的积极性调动不起来，内部的运行机制缺乏活力，缺乏生机，好多事情都将化为纸上谈兵，实行不了，或者事倍功半，不能收到明显的效果。我们的教育改革(包括下放权力等)归根到底都离不开调动教学人员的积极性，这是根本的。老师、校长、学校的管理人员有了积极性，学校没有办不好的。至于改革些什么内容，宇澄同志都已经讲了，我们已经搞了一批试点，也证明是有效果的，而且得到了中央领导和国家教委的支持。因此我们要坚定不移地搞下去。改革一要抓点，二要分期分批，不一哄而起，抓住这两条，我们就不会犯大的错误，有了缺点也容易纠正。
大学的内部机制改革还处于试点阶段，别着急。我们抓了两个试点，北工大和师范学院，这是地方所属的。中央所属的学校，我们抓了北大、清华。要通过改革把学校运行机制改革好，真正使它充满生机和活力。至于中小学幼儿园的改革是需要一笔钱的，钱从哪里来？市政府、区(县)、乡、村都得出一些，校办企业也要出一些，几家一抬，就抬出来了。这样，教师的平均工资水平就可接近、达到或者略高于全市国营企业职工的平均工资水平。今天，我们还没有到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来办教育的程度呀！在国务院开会时候，李鹏同志讲了，咱们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就是说咱们现在吃得蛮好，少吃一点来办教育，我看这个是应该的。我完全拥护李鹏同志这个话。咱们要舍得拿一点钱出来，实际上人们是愿意把教育搞上去的，愿意捐资助学的。除了市财政、区财政、县财政、乡财政以外，各个企业要捐资助学，社会要捐资助学。在具体执行当中有的地方宣传解释不够，发生了一些误解，应当向群众讲清楚。第一，大家捐资助学是正确的，要支持，要鼓励，捐资兴学，善莫大焉！第二，有的工作做得粗，要检讨改进。第三，不愿意捐的立即退回。有的县想由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做决定，用这个办法来捐资助学，人大很支持，拥护，向群众做宣传，我看这就对头。所以我说，凡是做对教育有利的事都不犯错误，都是对的，这是第一。第二，一定要把工作做细，多做宣传工作，避免产生误解，如果有了毛病立即纠正。
今后，考察我们区、县、乡党委和政府的政绩或者成绩，看什么？第一条就是看你经济搞上去没有。必须把国民经济搞上去，经济搞不上去，什么都没有。经济搞上去了，我们才有收入。财政收入多，群众生活也才能改善，也就能够拿出更多资金来办教育。今年教育经费已占市财政支出的18%，两年内争取达到20%。各个县不一样，有的已占到财政支出的25%，有的占到30%。明年、后年是经济整顿、调整时期，会有些困难，我们要迎着困难上，把经济搞上去，同时使教育经费还要有所增长。第二条，看教育搞上去没有。这一条希望市教育局提点儿具体要求，以便考核、评比。第三条，看乡、镇的规划和建设搞得怎么样。有的县城现在变样了，有的正在变。包括道路、交通、各种设施，绿化、美化等。第四条，治安情况如何，看发案率多少，安定不安定。现在各区、县正在总结工作，这四个方面首先要总结。要用改革总揽全局，不改革就前进不了。不抓优化组合行吗？不抓教育体制的改革行吗？还有，承包经营责任制，它有强大的生命力，不能动摇。不完善的，今后可以继续完善。校办企业也要搞承包责任制。我们对校办企业提个利润收入指标，什么时候能搞到一个亿？搞到一个亿以后还有潜力，还可以多搞。如果搞到两个亿了，北京市的中小学日子就好过了。当然在使用上要拿出宏观控制的办法，要用得恰当。
今天专门为农村教育开了这么一次会，这个改革的路子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希望大家继续做出更大的成绩。
深化农村教育体制改革加快农村教育事业发展
――陆宇澄同志在北京市农村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摘要)
同志们：
近几年来，市委、市政府每年召开教育工作会议，但专门召开农村教育工作会议，这还是第一次。这次会议的主要任务是：总结这几年农村教育工作的主要成绩和经验，分析农村教育战线面临的形势，按照党的十三大和十三届三中全会精神，深化农村教育管理体制、教育结构和学校内部机制的改革，增强农村教育的活力和动力，使之进一步适应农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为首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更大贡献。
现在，我就这次会议的主题讲几点意见。
一、当前农村教育工作的形势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改革、开放方针指引下，我市农村经济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随着农村经济的蓬勃发展，农村教育的面貌也在迅速改观。特别是《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公布以来，农村教育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1、各级党委和政府对教育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地位和作用的认识有了很大提高。在实际工作中，越来越重视教育工作。这几年，郊区各级党委和政府认真贯彻《决定》精神，坚持不懈地推进教育改革，每年为发展教育办许多实事，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并千方百计动员社会各界关心、支持教育，从而使农村的办学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据统计，1985年以来，远郊区、县各级政府用于改善办学条件的总投资为1.54亿元。四年共新建校舍30多万平方米，改建校舍28万平方米，修缮危房24.7万平方米。各县(区)、乡(镇)的主要领导同志定点联系学校，经常深入学校现场办公，为形成尊师重教的社会风气带了好头。不少县(区)、乡(镇)切实把教育工作放到战略位置，纳入本地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划，肯于花力气抓，舍得把钱用于教育，从而使教育工作出现了许多令人鼓舞的新特点。
2、改革农村教育管理体制，基础教育实行“地方负责，分级管理”，已初见成效。市政府《关于实行乡(镇)人民政府领导和管理中小学教育的通知》(京政发〔1985〕154号)，调动了乡(镇)、村办学的积极性，已有206个乡(镇)建立了教育委员会，程度不同地发挥了管理本乡(镇)范围内小学和初中的作用。三年来，全市已涌现出一批管学办学成绩显著的乡(镇)。他们把办好本乡(镇)范围的教育作为自己的重要责任，一手抓经济，一手抓教育，千方百计动员乡(镇)、村的力量，改善办学条件，提高教师待遇。有的乡(镇)不仅发展了小学和初中，还根据当地经济发展的需要，兴办职业技术教育和成人教育。经过普查验收，农村地区小学教育已经基本达到了国家规定的普及标准，初中教育质量逐年提高，县镇地区已初步达到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基本要求，现正朝着完善办学条件(师资、校舍、设备三配套)和全面提高学生素质的目标继续努力。
3、农村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有了良好的开端。据对10个郊区区、县的统计，现在已有7所独立设校的职业高中，有59所中学办起了240个职业高中班，还试办了12个“三加一”(初中三年再加一年职业教育)的职业技术培训班。职业高中在校人数已从1985年的4003人，增加到1988年的9092人，设有农学、果林、蔬菜、养殖、机电、土建、财会、服装等专业。市属中等专业学校不断扩大对农村的招生人数。11所高等院校在郊区县办了分校(大专部)，为培养较高层次人才开辟了新途径。成人教育蓬勃发展，51所农民科技学校和农业广播学校已开设20几个专业，在校生近万名，几年来培养出5475名中专毕业生，有180个乡办起了农民文化技术学校，每年有二三十万农民参加各种文化补习和实用技术培训。这些为农村建设培养的人才，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受到各方面的欢迎。
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同时，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当前农村教育存在的问题。从整体来看，农村教育不适应农村现代化建设需要的局面还没有根本扭转。主要表现在：教育与经济之间、“服务”与“依靠”之间尚未建立起休戚与共的有效机制；教育在农村经济发展中的极端重要性，还没有完全被广大干部所认识，不少乡、镇还不善于处理发展经济与发展教育的关系；在郊区经济和各项事业的发展日益迫切地要求教育部门大量输送人才的情况下，教育部门的指导思想还没有转到主要为本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的轨道上来，职业技术教育在整个农村教育中的比重还相当低；教育管理体制的改革虽有很大突破，但“分级管理”，特别是乡(镇)管教育的责任并没有得到全面落实；学校内部的改革刚刚起步，教师待遇低，教育经费不足，许多学校办学条件很差。所有这些问题都要通过进一步提高教育在农村工作中的地位，加快和深化改革，才能逐步得到解决。
二、郊区经济要实现新的腾飞，真正的后劲在于提高广大劳动者的素质和造就大批合格人才
赵紫阳同志在党的十三大报告中明确指出：“要把发展科学技术和教育事业放在首要位置，使经济建设转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高劳动者素质的轨道上来。”“从根本上说，科技的发展，经济的振兴，乃至整个社会的进步都取决于劳动者素质的提高和大量合格人才的培养。”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上，把教育事业提到这样高的地位，还是第一次。这说明，我们党对社会主义建设的客观规律的认识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最近，紫阳同志在党外人士座谈会上进一步明确指出：“发展教育事业，虽然受经济条件的制约，但目前的问题主要还是有些领导干部对教育事业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必须进一步提高。从长远的观点来看，中国的命运兴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教育事业的发展状况。经济的发展、振兴，要靠科技，而科技取决于人才，人才取决于教育。根本的问题是提高全民族的素质，没有人的素质的提高，国家、民族的振兴和发展是不可能的。自然资源要开发，但更重要的是开发人的智力资源。人的素质的提高，智力资源的开发，都离不开教育。”各级领导同志，不论是做经济工作的，还是做教育工作的，或是做其他工作的，都要深刻领会上述极其重要的论述，对教育的战略地位进行再认识。
发展教育事业，必须坚持“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社会主义建设必须依靠教育”的方针。小平同志早就说过，“如果只抓经济，不抓教育，工作重点就没有转移，这样的领导就是缺乏远见的、不成熟的领导者，就不能领导现代化建设。”我们要懂得这样一个道理：要使经济持续稳定地发展，实现现代化建设的目标，归根到底，要靠教育，靠大规模地培养和造就有理想，有科学文化知识，掌握一定能劳动技的各级各类人才。劳动者是生产力的首要的能动的要素，劳动者的素质是直接影响生产力水平的关键。
农村教育是整个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兴旺发达直接关系着农村现代化建设的进程。我们不能不看到，劳动力素质不高，专门人才奇缺，已经成为郊区经济持续发展的带根本性的制约因素。据调查，远郊十个县(区)12岁以上人口中，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只占40%，文盲、半文盲还有20%。乡级干部中，初中及初中以下文化程度的约占2/3。各级各类专门人才匮乏，中专以上专业技术人员不足5万人，其中2/3集中在教育、卫生部门。农科类专业技术人员仅3500人，在乡以下生产第一线工作的只占29%，每千亩耕地不足1人；工科类专业技术人员仅1500人，在生产第一线工作的不足一半，平均每20个乡镇企业不足一名科技人员。至于经济管理人才，则更为缺乏，在4000名经济管理人员中，系统学过专业知识的只占10%。总之，农村现有的人才和劳动力素质状况，很不适应农村经济建设的需要。如果我们不采取有力措施，随着农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这一矛盾将会变得更加尖锐。据预测，到2000年，北京郊区需要中专以上各类专业人员约12万人。在现有基础上，需补充大专以上专门人才2.6万人，中专人才5.4万人。这几年，为了缓解这个矛盾，各县(区)、乡(镇)下了很大的力量，提供优厚的待遇，千方百计引进人才。应当肯定，这样做是十分必要的。但是，从长远看，要从根本上解决农村智力结构问题，必须立足于培养。
在强调经济建设要依靠教育的同时，必须强调教育要为经济建设服务，必须明确农村教育的主要任务是为当地的社会主义建设培养人才，提高劳动者素质。
长期以来，农村中等教育结构单一，实际上把重点放在为升学服务上，不注意按当地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培养人才。许多学生把自己的前途、理想只放在“升学”上，“升学光荣”、“转户口至上”、“一心跳出农门”的思想十分普遍。而目前的实际是：农村地区初中毕业生能升高一级学校的，不过30%，高中毕业能升大学的，不过20%至30%。如以小学毕业生为基数，能升大学的，不过10%。这10%毕业后大部分进入城市，而建设本乡本土的主力军正是要靠那90%升不了高中或大学的青年。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既没有“务农”的精神准备，又缺乏“务农”的科学知识和专门技能，很不适应农村经济发展的需要。这种状况，若不迅速加以改变，农村人才奇缺的局面将继续存在，教育与经济“两张皮”的现象就不可能从根本上扭转，说到底，也不利于调动广大农村人民群众支持教育、发展教育的积极性。因此，农村教育必须从指导思想上来一个根本的转变，把主要面向升学转变为主要面向当地建设事业，以提高劳动者素质，培养中、初级专门人才为自己的根本任务。县(区)、乡(镇)两级党和政府要通过教育结构的改革和政策的调整，帮助教育部门把“面向”转变过来。不要给学校压升学指标，不要以升学率高低作为评价学校的唯一标准，不要按升学率给学校排队，并据此奖惩学校和教师。使学校从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压力下解脱出来，把精力用在深化教育改革，按教育规律办学，为农村各项建设事业培养人才上来。
三、深化教育管理体制的改革，下大决心把乡(镇)办学、管学的责任尽快落到实处，是当前农村地区教育工作的首要任务
为了贯彻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启动各级办学的活力，加快农村教育事业的发展，市政府于1985 年颁发了《关于实行乡(镇)人民政府领导和管理中小学教育通知》，明确乡(镇)办学、管学的责任。三年来，这项改革取得了很大成效，农村中小学办学条件有了明显改善，教师待遇也有一定提高。但发展很不平衡，为数不少的乡(镇)还没有真正负起办学、管学的责任。搞得好的乡(镇)有88个，只占30%左右。目前，70%以上的乡(镇)人均纯收入已经超过800元，在经济上完全有条件把办学、管学的责任担当起来。据粗略统计：1987年，全市乡(镇)、村自筹用于改善办学条件的资金已达5000多万元，相当于当年国拨经费1.4亿元的36%。这就证明，对绝大多数乡(镇)党委和政府来说，只要真正重视教育，认真贯彻市政府1985年的《通知》精神，完全有可能使农村教育的面貌发生更大的变化。
为了进一步推进农村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最近，市政府组织有关部门，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定了《关于深化农村教育体制改革的几点意见》。这个文件明确规定，必须坚定不移地实行“基础教育地方负责，分级管理”的原则。在市、县(区)两级保证教育经费做到“两个增长”的前提下，县(区)政府和教育部门要简政放权，加强统筹规划、指导监督、督导评估、培训学校的领导干部和提高师资水平等职能，把应放给乡(镇)的权统统放下去，使乡(镇)范围内的教育事业，统由乡(镇)政府全权领导和管理。乡(镇)政府要尽快建立、健全教育委员会，协调教育事业发展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并对“三教”(普教、职教、成人教育)进行统筹安排。要选聘优秀干部担任乡(镇)政府的教育助理，协助乡(镇)长负责乡(镇)教委的日常工作。尊重学校的办学自主权，抓好教育改革。当前，各乡(镇)政府要特别注意抓好改善办学条件，提高教师待遇，加强教师队伍建设这三件大事。
现在，农村地区中学教师的平均月收入为136元，小学教师为131元，显然是比较低的。各郊区县在推进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过程中，要努力使农村地区中小学教师的平均收入逐步达到以至略高于当地劳动力的平均收入水平。
四、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学校内部人事、劳动和分配制度的改革，启动学校活力，提高教育质量
教育大计，教师为本。教育要上去，必须通过改革，搞活学校内部机制，最大限度地调动教师的积极性。只有这样，教育质量才能真正有所提高，教育的战略地位才能真正得到落实。
今年6月以来，我市先后在100多所中小学校进行了学校内部的劳动、人事和工资制度的改革试点。试点学校的改革打破了学校内部的“大锅饭”，引进了竞争机制，启动了内部活力，激发了广大教职工的积极性，促进了教师队伍的优化组合，使校长负责制进一步得到落实，骨干教师的待遇明显提高，同时也促进了教师和职工的合理流动。总的看，前一段改革试点是成功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充分肯定了北京中小学改革的思路和做法。从现在起，我们要在总结、完善试点经验的基础上，积极稳妥地在城近郊区和远郊区县城镇地区的普教系统中，分期分批地扩大改革试点，少数有条件的乡，经过批准，也可以选择一二所学校进行改革试点。
改革的主要内容是：
(1)实行校长负责制。校长对学校工作全面负责，在国家和上级主管部门有关方针、政策、法律和法规允许的范围内有办学的自主权。校长有权聘任副校长，有权聘任中层干部和教师，有权对教职工进行奖惩，有权安排使用学校的资金，有权进行教改实验。校长是学校改革能否成功的首要条件，各区县教育行政部门和干部管理部门务必在选好校长上下功夫。校长由区、县干部管理权限规定的主管部门任免。条件成熟的也可实行招聘或由教代会推荐、选举，报主管部门批准。
在实行校长负责制的同时，要加强党组织的保证监督作用和学校内部民主制度的建设。
(2)实行教职工聘任制。校长对教职工实行聘任，通过聘任，实现教职工队伍的优化组合。对未被聘任的教职工要妥善安置，满腔热情地、细致地做好这部分同志的思想工作和安置工作，不要使他们受到冷落。
(3)在核编的基础上实行工资总额包干。增人不增工资总额，减人不减工资总额，节余工资用于改革校内分配制度。
允许将校办企业收入或其他预算外收入中的一部分，按规定进入工资总额。改革试点学校优化组合后的工资总额应控制在：中学教职工月平均收入180元左右，最高不得超过200元；小学教职工月平均收入160元左右，最高不得超过180元。已有校办企业或预算外收入多的学校，要多拿出一些钱来用于改善办学条件或建立储备基金。对没有条件办校办企业或没有足够创收能力的中小学校，市政府决定，通过市、区(县)和乡(镇)多渠道筹措资金，支持学校改革。
(4)实行校内结构工资制。结构工资大体分为四部分：基础工资、课时工资、兼职工资、奖励工资。改革学校内部工资制度，不求统一模式，但要充分体现多劳多得，收入与工作的量和质挂钩，拉开档次，不得搞新的“大锅饭”。
(5)发展校办企业。这是目前试点学校改革的经济来源之一，也是安排富余人员的一个重要渠道。有条件的学校要积极发展校办企业。各县(区)教育行政部门可建立校办企业公司，协调、指导和管理各类校办企业。校办企业公司直属企业的收入主要用于支持无力兴办企业或预算外收入少的学校。校办企业要严格实行两权分离，教学人员与经营校办企业的人员分开，不能人人参加创收。
为了加强党和政府对中小学管理体制改革的领导，保证改革沿着正确的方向健康发展，市委办公厅和市政府办公厅已于11月4日转发了市委教育部、市政府文教办公室和市教育局《关于当前进一步深化中小学改革的几点意见》，请各区、县党委和政府，结合当地实际情况，认真贯彻执行。
五、大力发展农村职业技术教育和成人教育，调整农村教育结构，尽快扭转教育与经济相脱节的局面
没有千千万万受过良好职业技术教育的中、初级专门人才，科学技术就不能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但是，职业技术教育恰恰是当前农村教育事业中最薄弱的环节。一定要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使其加快发展。
要树立正确的人才观。工程师、农艺师、专家、教授是人才，有文化、懂技术、业务熟练的技工也是人才，而且是当前农村建设大量急需的人才。各行各业所需要的人才都是多层次的，而且要有合理的结构。一般，高级专门人才是少数。更多的是中、初级专业人才。应当是中级人才为骨干，初级人才为基础的“大底面、多层次、低重心”的结构。
要从本县(区)经济建设和各项事业发展的需要出发，搞好人才预测和劳力需求调查，制订发展农村职业技术教育的规划。在专业设置、课程设置上，要因地制宜，不求一律。在这方面，通县、昌平、大兴、密云都做了认真的研究，制订了规划，而且开始办出了特色。当前，各县(区)要首先办好一、二所职业高中或职业技术教育中心，使其成为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基地。要加强师资、教材和实习基地的建设，努力提高教育质量。这些学校要为乡(镇)或企事业单位的职业技术培训提供服务，发挥骨干作用。与此同时，要在现有的普通中学、农民科技学校和农民文化技术学校中，继续办一批以“三加一”为基本办学形式的实用技术培训班。
发展农村职业技术教育，还可以按照“谁受益，谁出钱”的原则，依靠各部门、各企事业单位办学，走生产与教学相结合的发展路子，这样比较容易解决办学经费、专业师资、实验室与实习基地等问题。教育部门已经编写了一套农村职业技术教育教材，可供农村各类职业学校和技术培训班选用。对有条件的企业和技术性强的岗位应试行“先培训，后上岗”的制度，试行岗位合格证书。市劳动部门要会同有关业务部门选择一批主要技术工种，制订岗位规范，象司机、电工那样，颁发技术考核标准和考核办法，然后逐步推行。
农村成人教育，要进一步贯彻国务院批转国家教委《关于改革和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充分认识成人教育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要看到京郊385 万农民科学文化素质的高低，直接影响着农村生产力的提高和首都现代化建设的进程。农村成人教育应以岗位培训为重点，对不同行业、不同对象提出不同的培训要求。对农村基层干部、专业技术人员、乡镇企业职工要进行岗位培训；对在乡知识青年要进行周期短、见效快的实用技术培训。
进一步办好县、区农民科技学校，为农村培养更多的各类中专人才。要积极发展乡(镇)农民文化技术学校，争取在1990年以前实现每乡一校，一校多用，成为综合性多功能的教育培训中心，为本乡培训各种初级技术人才，进行实用技术培训和文化教育服务。
各县(区)政府要认真执行1988年2月5日国务院发布的《扫除文盲工作条例》，大力扫除青壮年文盲。
为保证成人教育工作的正常开展，各县(区)要将农民教育的专项经费按农村劳力每人每年一元钱的标准拨给成人教育部门。
各县(区)所需大专以上专门人才，由市政府主管部门统筹规划，要采取若干特殊措施加紧培养。各类师范院校、经济管理院校、电视大学、广播电视中专，农业广播学校和自学考试机构，要面向农村，扩大招生名额，努力为农村建设培养更多更好的高中级人才。
最近，经国务院批准由国家教委组织实施的“燎原计划”，是推动农村教育、科技、经济结合的重要计划，它的任务是为农村培养大批实用型技术和管理人才。各县(区)、乡镇要十分重视这项计划的实施。
六、加强领导，开创农村教育工作的新局面
这次会议是在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全面深化改革的形势下召开的，这个好形势为我们教育体制改革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我们要抓住有利时机，把农村教育中的管理体制改革、教育结构改革和学校内部机制改革抓紧抓好，努力开创农村教育工作的新局面。
小平同志在最近与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一次谈话中，又一次强调了发展教育的问题。他说：“我们要千方百计在其它方面少干些，也要发展教育。无论怎么困难，也要提高教师的待遇。从长远看，这个问题是到了着手解决的时候了。”农村教育体制改革，对于农村建设具有重大意义，各级党和政府的主要领导都要亲自动手，加强指导，抓好试点，作好逐步深化的部署，并挑选热心改革的得力人员组成指导改革的班子。要切实做好群众工作，取得社会各界的广泛支持，以保证改革的顺利进行。
经费不足是当前发展教育事业的一个突出问题，必须以改革的精神，通过多渠道汇集财力，求得这个问题的缓解。各级政府，要随着经济发展，增加教育投资，保证实现“两个增长”；乡(镇)财政收入应主要用于教育；要坚决落实市政府“关于筹措农村学校办学经费的通知”，足额征收教育事业费附加；乡镇企业教育事业费附加由县(区)财政、税务部门共同提出具体征收办法，报县(区)人民政府批准后实行。要尽快研究制定征收从事农副业生产的单位、专业户或个人的教育事业费附加的具体办法，由乡(镇)政府负责征收，各级税务部门监督检查，保证用于教育事业；要充分估计群众集资办学的积极性，鼓励捐资助学，有条件的县(区)和乡(镇)可建立人民教育基金。
市政府继续坚持把教育工作纳入考核县(区)领导班子政绩的指标体系，并将建立对县(区)乡(镇)教育工作检查和督导评估制度。各县(区)要在明年内把督导机构建立起来，开展工作。市政府决定每半年听取一次县(区)主要领导同志抓教育改革的工作情况汇报。
明年是建国40周年，我们将评选和表彰教育工作先进的县(区)和乡(镇)，对抓教育工作有突出成绩的县(区)、乡(镇)主要领导同志给予表彰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