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李白》劇照 李春光 攝
熟悉的劇目、熟悉的演員，這一部話劇經典作品在今年迎來了首演30周年。2021年10月26日，北京人藝經典劇目《李白》再度在首都劇場上演。如同李白在中國歷史上家喻戶曉的程度，在每位戲迷心中，話劇《李白》也絕對是一部不可錯過的經典。由郭啟宏編劇，蘇民、唐燁導演，濮存昕、龔麗君、鄒健、張萬昆、米鐵增、吳珊珊主演，《李白》從1991年首演，一舉摘得梅花獎、文華獎、白玉蘭獎等幾乎所有中國的戲劇藝術獎項，到如今每次上演依然是場場爆滿。這部作品用30年時間成就了一部舞臺經典，滋養了一代代演員和觀眾。
保留原有的“味道”而不“舊”
雖然是講觀眾熟悉的李白，但這部戲的角度又與觀眾一貫熟知的角度有所不同。編劇郭啟宏恰恰放棄了李白飛揚恣意的一面，選擇了他人生的晚年階段，講述他一腔報國情卻深陷權謀後的無奈,以及對於“出世”與“入世”的兩難抉擇。這樣的角度，既飽含了浪漫的詩情,又夾雜着豐富的人生哲理。在李白身上，體現出中國文人的風骨和中國文化的氣質。“這部戲我們在舞臺上給觀眾看的像一幅中國畫。”導演唐燁介紹道，所有的舞臺呈現都要有詩意，就如同每一幕都升起的月亮，用留白的舞臺、代表性的意象表現出“景”與“人”的關係，呼應了人生的陰晴圓缺。“簡潔、大氣、空靈的舞臺感是詩意；古詩詞一樣的臺詞和意境更是詩意。編劇郭啟宏老師用《李白》告訴我們好的臺詞聽起來要美。”唐燁説。
演出30年，《李白》劇組既有濮存昕、龔麗君這樣從第一場演到現在的“元老”，也有進入劇組十餘年一直演出至今的鄒健、張萬昆、米鐵增、吳珊珊等一代一代演員，他們每個人都在完成着對經典的傳承。保留原有的“味道”而不“舊”，是他們創作的目標。如今，30年過去，舞臺技術手段更加豐富，創作者們的人生和藝術體悟不斷加入，讓《李白》在時間的沉澱中愈發醇厚。“如果能讓每一代的觀眾喜愛，那我們的經典一定是往前走的。”唐燁認為。
“每一場演出都不留遺憾”的承諾
伴隨《李白》30年的演出，濮存昕和龔麗君又成就了一段舞臺紀錄。在他們看來，《李白》伴隨了自己的藝術和人生之路，直到今天，這部作品仍然是常演常新。“演了30年，從開始演他的滿腔悲憤，到現在演他的返璞歸真，是我對於人生和藝術有了新的體悟。”飾演李白的濮存昕已經與人物分不開了。在他看來，對生命和自我的探索、對藝術發自本真的熱愛，讓自己每一次上臺，都能是新鮮和刺激的。正如他所説，“我對李白的理解是一片赤誠，這也是我對創作的態度。”“濮哥真的是演到‘家’了”，劇中李白妻子宗琰的扮演者龔麗君如此評價。而飾演這樣一位豁達、智慧、充滿愛的女性30年，龔麗君認為，“這部戲的劇本寫得太好了，為我們提供了很大的空間去創作，也為觀眾提供了很大的空間去欣賞。有的觀眾看了很多遍，有的從專業角度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見，我們和觀眾是一起進步的”。
30年，一批批北京人藝的演員從《李白》出發、成長、成熟，一代代觀眾從中帶着對作品的感悟，去體會自己的人生。而對於還在舞臺上創作這部作品的每一位主創來説，“每一場演出都不留遺憾”是他們留給自己和觀眾的舞臺承諾。據悉，《李白》本輪演出將持續到2021年11月7日。（初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