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利哥萊托》劇照。（方非 攝）
巨大的鏡幕升起後，一座圓形的古羅馬鬥獸場自舞臺後方旋轉而來。人性的競技場裏，弄臣利哥萊托、曼圖亞公爵、天真純情的少女吉爾達等角色粉墨登場，在愛情、親情、算計、虛榮的漩渦裏掙扎浮沉……
8月4日晚，中央歌劇院時隔29年再次復排的威爾第歌劇《利哥萊托》在新劇場上演。中央歌劇院首席常任指揮袁丁執棒中央歌劇院交響樂團，攜手孫礫、李爽、麼紅等歌唱家，將這部國際上常演不衰的經典作品搬上舞臺。當“女人善變”“親愛的名字”等著名唱段引來陣陣熱烈掌聲時，又一個難忘的歌劇之夜被鐫刻在北京觀眾的回憶裏。
歌劇《利哥萊托》有一個中國觀眾熟知的譯名“弄臣”。這次復排，劇名直接翻譯自義大利語歌劇名“Rigoletto”，這同時也是劇中主人公的名字。“《哈姆雷特》曾經有一版翻譯，叫作‘王子復仇記’，顯然這兩個名字包含的內容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可以上升到一種人的品質，而後者只是一個故事。”擔任本版導演的易立明説。弄臣是利哥萊托的職業和身份，“如果只把歌劇名翻譯成‘弄臣’，會削弱這部作品和這個人物在故事中的價值。”易立明也模糊了《利哥萊托》的時代背景，並把利哥萊托設定為時裝秀導演，他看似掌控一切，卻不知命運醞釀的悲慘玩笑已經悄然到來，脫胎自鬥獸場的舞臺設計，更在此時凸顯了一種冰冷殘酷的氛圍，“説得再殘酷一些，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巨大的競技場。”
“這部作品是威爾第創作生涯的一個轉捩點，把男中音提到中心位置，被歌唱家視為試金石。”袁丁説。男中音幾乎要唱滿全劇，並在歌唱時伴有跪、趴等動作，難度極高，但飾演利哥萊托的男中音歌唱家、福建省歌舞劇院院長孫礫仍然為這次表演感到非常興奮，“我覺得這應該是目前國內頂尖的一座歌劇院，無論聲學效果還是座位設置，都是為了歌劇的觀演感受而量身定做的。站在這個舞臺上，真的會讓我們有一種‘為歌劇而來’的感受。”
“有了自己的劇場後，我們肩上的那份責任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女高音歌唱家、中央歌劇院副院長麼紅説，“以前我們也有很多演出，但都是租場，像遊擊隊似的，演完就走。”麼紅無法把這座前輩們翹首盼了幾十年的劇場當作簡單的“場子”，“劇場的環境、上演作品的水準和品質，都代表着中央歌劇院的高度。” 29年前，麼紅曾在《弄臣》中飾演吉爾達，“那是我進入中央歌劇院後主演的第一部大戲，我是劇組中年齡最小的演員。”如今再度登臺，麼紅更希望用自己的力量為年輕人搭橋鋪路，“劇院要想發展，就應該不拘一格降人才，讓更多年輕演員站在舞台中間。”
8月5日和8月6日，《利哥萊托》將繼續在中央歌劇院劇場上演，趙一巒、徐森、李晶晶等青年歌唱家組成的另一組陣容也將登臺。（高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