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与畅春园

日期:2017-12-14 15:02    来源:北京联合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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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画像

  康熙帝玄烨逝世以后,雍正帝胤禛即位,引发无数是非。此事乃著名历史悬案,而畅春园也因此成为帝位交替的舞台。胤禛的赐园是圆明园,他决定扩建圆明园,增建上朝听政等宫廷建筑,使之成为新的御园。恩佑寺的修建,标志着畅春园全盛时代的结束,它不再是朝廷政务活动的中心,其御园的政治功能已经被圆明园所取代。

  雍正年间,雍正帝没有继续在这个园子居住,他还是常住自己熟悉的圆明园一带。畅春园仍是一座御苑,但其功能则不那么重要也不那么专一了。一度时间,畅春园驻扎了军队,并修建了营房。这个时间跨度为雍正朝13年及乾隆朝前2年,这期间畅春园失去了往昔繁华热闹。

  兴建恩佑寺

  恩佑寺建于雍正元年(1723),是雍正为其父康熙“圣祖仁皇帝荐福”而建造的,位于畅春园东北角,与清溪书屋紧相毗邻,康熙晚年常在清溪书屋宴寝,并驾崩于此。恩佑寺原有三进院落,其山门坐西朝东,外临大道,山门上额题“敬建恩佑寺”,门内横跨三座石桥。正殿面阔五间,内供三世佛,中间为释迦牟尼,左侧为药师佛,右则为无量寿佛。“二层山门额曰龙象庄严。正殿额曰心源统贯。皆世宗(雍正)御书。殿内龛额曰宝地昙霏。联曰:万有拥祥轮,净因资福;三乘参慧镜,香届超尘。皆皇上(乾隆)御书。”(《日下旧闻考》)

  关于思佑寺与清溪书屋的关系,有一种误解。弘历《清溪书屋》诗序说:“畅春园中是处为皇祖宴寝之所。我皇考改建恩佑寺以奉御容。”有人便理解为清溪书屋这座寝殿被改建成恩佑寺的庙堂了。关于这一点,样式雷画样标识得很清楚,恩佑寺建在东园墙内,坐西面东,而清溪书屋坐北面南;恩佑寺的正殿“心源统贯”位置,处于清溪书屋后殿导和堂的东边。“导和堂东穿堂门,即恩佑寺侥殿后也。”(《日下旧闻考》卷七十六)可见,清溪书屋本身并未被改造成庙堂,它与恩佑寺的殿堂同时存在着。

  驻军祭祀

  雍正年间,胤禛没有前往畅春园住宿,在《清世宗宪皇帝实录》中看不到关于畅春园的安排。唯雍正元年六月上谕:畅春园应常驻军队,取代原有的轮值卫兵,并修建兵营房舍供其居住。次年四月,房舍修造完成,总计达到一万间。所派兵丁隶属护军营,自贫穷无依、品行端正之八旗子弟中挑补。由朝廷负担迁移及生活费用。园林警戒例由八旗护军营负责。康熙驻跸畅春园时,护军营需自京城轮班前往。雍正帝即位后,圆明园取代了畅春园。雍正四年六月,上谕拨发帑银,建立屋舍,命三千护军常驻警戒,从此免去护军营轮替之苦,也使园林警戒制度有所改动。

  雍正皇帝改住圆明园后,畅春园失去了往昔繁华,更多成为怀念其先皇之处,与祭祀联系在一起。据内务府造办处《各作成做活计清档》(以下简称“活计档”)载:“(雍正元年)七月初四,怡亲王谕,天穹宝殿、钦安殿、中正殿、畅春园、慈宁宫、旃檀寺、嵩竺寺、圆明园、养心殿佛堂每一处,酌量做西瓜灯一二对,送去悬挂,钦此。”此后直至雍正三年,每年均有挂灯记载,仅雍正四年未提及圆明园、畅春园二处。

  清朝宫廷中,儒释道三家都有其相应地位。上述挂灯之所,几乎均为清廷佛道二教道场或帝后寝宫。挂灯日期为七月十五,道教以此为“中元节”,乃地官大帝诞辰。地官主管赦罪,故此日成为道家解罪救难之节。佛教据《佛说盂兰盆经》中目连救母事,本有“盂兰盆节”,宣扬普度慈航,孝敬父母。佛教传入中国后,渐与传统习俗融合,定七月十五为盂兰盆节正日。民间此日有祖先灵魂返家探视之说,故于家门挂灯,为先祖魂灵引路。清宫于此日前后制作灯具,悬挂灯火,很明显是承此习俗。而畅春园其时无人居住,挂灯应为雍正皇帝祭奠其父之意。

  陈设变化

  清朝皇家园林均比照内廷陈设完备,但在雍正朝“活计档”中,与雍正初年圆明园不断扩建,兴修池台、增设家具相反,畅春园原有陈设不断被搬移,唯佛龛、佛像等还有所添置。如雍正三年八月十一日,做成紫檀木彩画洋金塔一座,雍正皇帝谕:“再照此塔样做一份,塔内漆盒做高些,盒内居中添一高台,将原供的玉石盒放在漆盒内居中。送在畅春园呈供。”雍正四年“活计档”中,多次记载自畅春园搬出物件。如三月二十四,载总管太监王朝卿、刘国兴、安太交来琴数张,其中“畅春园琴二十八张”,与丰泽园、懋勤殿、瀛台、乾清宫、静明园等十九处宫殿交来之琴一同“着将弦对准,于二十六日、二十七日送来呈览,钦此。”类似记载尚有几处,这些细节或许说明园中已无需此类娱乐性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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