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完善全科醫生培養與使用激勵機制”新聞發佈會　

　　主持人(田偉)：各位記者朋友，大家下午好！歡迎大家出席北京市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室新聞發佈會。為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於加強基層醫療衛生服務體系和全科醫生隊伍建設的決策部署，我市制定了《北京市關於改革完善全科醫生培養與使用激勵機制的實施方案》，並於10月25日由市政府辦公廳印發實施。為了做好實施方案的信息公開和政策解讀，今天我們非常高興地邀請到北京市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副巡視員鄭晉普先生出席發佈會，介紹情況並回答記者朋友關心的問題，出席發佈會的還有北京市人力社保局和北京市教委的有關領導，他們也在前排就坐。下面有請鄭晉普副巡視員介紹北京市關於改革完善全科醫生培養與使用激勵機制的實施意見的有關情況。
　　鄭晉普：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下午好！
　　為深入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於加強基層醫療衛生服務體系和全科醫生隊伍建設的決策部署，由市衛生計生委牽頭，會同市教委、市人力社保局、市財政局等多部門和16區政府，根據全市全科醫生隊伍的現狀和問題，在廣泛開展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歷經多次修改完善，制定了《北京市關於改革完善全科醫生培養與使用激勵機制的實施方案》，下面我從三個方面就《實施方案》作一説明。
　　一、確定了2020年至2030年全科醫生培養和使用激勵機制改革發展的工作目標。
　　《實施方案》提出，到2020年，院校教育、畢業後教育和繼續教育連續統一的全科醫學教育制度鞏固發展，與區域公立醫院水準相銜接的基層醫療衛生機構激勵機制基本形成，全科醫生職業吸引力明顯提高，城鄉每萬名居民擁有不少於3名合格的全科醫生。到2030年，城鄉每萬名居民擁有5名合格的全科醫生，全科醫生隊伍和基層醫療衛生事業協調發展，基本滿足健康北京建設需求。
　　二、確定了完善全科醫生培養制度、完善全科醫生使用激勵機制、提高全科醫生服務可及性三項重點任務十二項重點工作。
　　在完善全科醫生培養制度方面，一是要深化院校全科醫學教育改革，開辦學專業的高校要加強全科醫學學科建設，可將符合條件的基層實踐基地建設成為高校教學基地或附屬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開設全科醫學課程和全科醫學臨床見實習，鼓勵具有醫師資格證書的高校教師到基層實踐基地進行執業註冊和全科醫學帶教，聘任符合條件的全科醫生相應教師專業技術職務，新增研究生招生計劃要向全科醫學專業傾斜，探索定向全科醫學專業研究生培養路徑。繼續開展定向醫學生培養，利用8至10年時間為社區衛生服務機構和村衛生室定向培養1000名臨床醫學專業本科生、800名臨床醫學專業大專生，利用5至8年時間培養400名中醫學專業醫學生。二是要健全畢業後醫學教育制度，建立健全以自主培訓為主的全科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機制，優先保證全科住院醫師招錄規模，2020年招收數量達到當年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總招收計劃的20%。認定為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基地和助理全科醫師規範化培訓基地的綜合醫院，要增加全科醫療診療科目，設置全科醫學科，將全科醫學科建設、招收任務、培訓品質、基層實踐基地教學活動經費保障、是否留用委託培訓人員等情況作為培訓基地考核評估的核心內容。三是加強繼續醫學教育，探索建立全科醫生崗位能力測評體系，建設全市統一的繼續醫學教育學習平臺，大力發展“網際網路+繼續教育”和遠端培訓，將繼續醫學教育合格作為全科醫生崗位聘用、專業技術職務評聘和定期考核的條件。加快全科骨幹力量培養，到2030年，建設20個市級全科重點學科，培養30名全科領軍人才、80名全科帶頭人、100名全科骨幹。實施基層全科崗位能力鞏固提升計劃，研究制定基層全科醫生診療規範，建設4至5家市級全科醫生繼續教育基地，開展全科醫生專業技能培訓。實施“手拉手”全科共同成長計劃，醫聯體核心醫院每年安排不少於5名專家到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出診、帶教或培訓，每位專家累計出診、帶教或培訓時間不少於2個月，發揮好傳、幫、帶作用；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的全科醫生中，副主任醫師職稱以下人員每2年到醫聯體核心醫院進行累計不少於1個月的學習，副主任醫師晉陞主任醫師職稱前到醫聯體核心醫院進行累計不少於6個月的學習。實施全科能力拓展計劃，加強全科醫生中醫藥和康復醫學等知識與技能培訓，定期開展面向基層全科醫生的“西學中”培訓。同時，鼓勵各級各類醫療機構非全科專業的臨床醫生，通過全科轉崗培訓成為全科醫生。區級中醫醫療機構的中醫人員，經中醫類別全科醫師崗位培訓並考核合格的，可申請註冊為中醫全科醫師。支援鄉村醫生考取執業醫師資格、助理執業醫師資格或鄉村全科助理執業醫師資格，鼓勵具有執業(助理)醫師資格的鄉村醫生參加全科醫生轉崗培訓。
　　在完善全科醫生使用激勵機制方面，一是完善薪酬制度，按照“兩個允許”要求(允許醫療衛生機構突破現行事業單位工資調控水準，允許醫療服務收入扣除成本並按規定提取各項基金後主要用於人員獎勵)，在建立科學規範績效考核機制的基礎上，充分考慮與區域內公立醫院績效工資水準的平衡關係，合理核定政府辦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的績效工資總量，建立正常增長機制，並向承擔教學任務的基層醫療衛生機構適度傾斜。提高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的全科醫生收入水準，可通過在績效工資內設立全科醫生津貼的方式向全科醫生傾斜，使其與區域內公立醫院同等條件臨床醫師的工資水準相銜接。獨立設置全科醫學科的其他醫療機構要完善內部分配機制，確保全科醫學科的醫務人員收入水準不低於本單位同等條件人員每人平均收入水準，並適當加大傾斜力度。二是完善聘用管理，各區事業單位人員編制向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傾斜，政府辦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在核定的編制內要保證全科醫生的配備；對經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合格的本科學歷全科醫生，在人員招聘、職稱晉陞、崗位聘用等方面，與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同等對待。對經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合格到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執業、服務期滿6年的全科醫生(不包括免費定向培養醫學生)，按照不同學歷學位給予一次性教育學費補償。探索建立區醫療衛生機構人員統籌管理體制，到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工作的，可實行“區招區管街鎮(鄉)用”(區級醫療衛生機構聘用管理、街道或鄉鎮衛生院使用)；到村衛生室工作的，可實行“區招區鎮(鄉)共管村用”(區級醫療衛生機構聘用、區鎮(鄉)管理、村衛生室使用)。三是完善全科醫生執業准入機制，落實醫師區域註冊制度，鼓勵引導二三級醫院醫生到基層多點執業，從事全科診療工作。凡參加全市全科轉崗培訓、助理全科醫師或全科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經考核合格取得市級以上行業主管部門頒發的培訓合格證書的人員，可申請變更註冊執業範圍、或在原註冊執業範圍基礎上增加全科醫學專業執業範圍，允許其在全科轉崗培訓基地、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基地、助理全科醫師規範化培訓基地的全科醫學科以及基層醫療衛生機構提供全科醫療服務。四是深化職稱制度改革，增加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的中高級崗位結構比例，重點向全科醫生傾斜。本科及以上學歷畢業、經全科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合格到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工作的全科醫生，可直接參加中級職稱考試，考試通過的直接聘任中級職稱。基層全科醫生申報高級職稱時，外語及科研不做硬性要求，重點考核常見病和多發病的健康管理能力，將家庭醫生簽約率、健康管理效果、居民滿意度等作為主要評價指標。五是持續推進醫療服務價格規範調整，充分體現包括全科醫生在內的基層衛生技術人員勞務價值。落實非基本醫療服務價格由醫療機構和簽約居民協商確定的收費機制。六是堅持精神獎勵與物質獎勵相結合，增強全科醫生職業榮譽感。
　　在提高全科醫生服務可及性方面，一是鼓勵社會力量舉辦全科診所，鼓勵二、三級綜合醫院與區域內社會力量舉辦的全科診所開展合作，根據實際納入區域醫聯體建設，建立雙向轉診機制，暢通轉診渠道；對提供基本醫療衛生服務的非營利性全科診所，在人才培養等方面執行與政府辦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同等補助政策。二是實施全科醫生緊缺崗位支援計劃，依託醫聯體核心醫院，選派內科等相關專業的醫生到全科醫生緊缺崗位開展為期1年的基層醫療衛生工作，納入核心醫院對口支援任務進行統籌管理；對口支援期間，援派醫生保留原單位公職和待遇，服務期滿後仍回原單位工作，並在職稱晉陞、職務聘任等方面優先安排。三是注重應用新技術輔助全科醫生服務，推行智慧家庭醫生優化協同服務，基層全科醫生以人工智慧、網際網路等技術為輔助，為簽約居民提供健康管理及照護服務；應用臨床決策輔助系統，提高全科醫生疾病診治準確性；應用慢性病防治指南電子知識庫，實現全科醫生對慢性病的智慧和精細化管理；借助網際網路與物聯網技術，提供社區藥品配送、資訊查詢、用藥指導等綜合服務；應用可穿戴設備，為簽約居民提供遠端監測和遠端指導。
　　三、完善保障措施支援全科醫生培養和使用激勵機制改革。
　　《實施方案》提出，要加強組織領導，強化部門協同；要深化醫保支付方式改革，發揮全科醫生在醫保控費方面的“守門人”作用；要落實各級政府投入責任，多渠道籌資加大全科醫生的培養與使用激勵的支援；要加強督導考核，認真總結經驗，推廣好的做法；要加強宣傳引導，為全科醫生培養和使用營造良好的輿論環境。通過各項保障措施，合力推動全科醫生培養和使用激勵機制的改革舉措落實到位，加快建設全科醫生隊伍，夯實基層醫療衛生力量，為健康北京建設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撐。
　　主持人：謝謝鄭晉普副巡視員的發佈。我們通過鄭局長的發佈能夠看到，實施方案對居民健康的“守門人”也就是全科醫生的培養和發展將會發揮積極的作用。下面把時間交給在座的媒體朋友，請大家提問。
　　《北京晨報》記者：為什麼要大力發展全科醫療服務，北京在推進全科醫療服務是如何做的？
　　鄭晉普：全科醫療和大醫院的專科醫療比較看，是隨着健康與疾病發展的不同階段，在服務內容和方式上有所不同。可以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解釋。專科醫療負責生病以後一段時間的診治，關注的是個體，處理的都是一些疑難重症，需要動員昂貴的醫療資源，如果説只發展大醫院專科醫療哪個國家經濟上都不能承受的。而全科醫生重點在健康時期，在疾病的早期，關注社區家庭人群，處理的多是一些常見的健康問題，能以較低的成本維護大多數人的健康，強調持續性、綜合性的照顧，強調早期發現，未病處置，就是強調預防疾病和維持健康。全科醫療被世界衛生組織認為是最經濟、最適宜的醫療衛生保健服務模式，目前已在50多個國家和地區實施。在英國全科醫生是患者就診的首選，能夠解決患者90%的問題。在澳大利亞只有20%的患者被轉診到上級醫療機構，80%的患者在全科醫生診所就能得到醫療服務。在加拿大，每個家庭都有一個家庭醫生，家庭醫生對處理不好的疾病才轉給大醫院，在美國家庭醫學已經成為與內科、外科平級的專科。2016年每萬人口擁有全科醫生的數量，分別是這樣的情況，英國達到7.6名，美國是3.1名，法國是12.5名，德國是7名，加拿大12.7名，澳大利亞11.7名。整個醫療衛生中國目前的醫療體系的問題在哪個地方，就是資源包括人才結構不合理。大量優質資源，包括優秀的人才都集中在大醫院，特別基層優秀人才匱乏。要解決看病難的問題，要分級診療，首診在基層，全科醫生是基層的守門人。所以説要解決整個醫療體系和解決看病難的問題，要向基層，基層要有一支很強很優秀的基層醫療隊伍。這也是醫改的重點，是提高基本醫療衛生服務的公平性、普及性基本的途徑，全科醫生隊伍決定整個基層醫療衛生服務水準的關鍵，建立好全科醫生制度，發展全科醫療，為基層培養大批能夠下得去，留得住，用得好的合格全科醫生，是提高基層醫療衛生服務水準的客觀要求和必由之路。建立全科醫生制度，發揮全科醫療，也建立分級診療模式，實行全科醫生為主的家庭醫生的簽約服務，將醫療衛生服務落實到個人，是整個醫療衛生服務發展的方向，也是許多國家通行的做法和成功的經驗。從這方面講，也是整個社會文明程度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
　　這是為什麼要大力發展全科醫療服務。第二個問題，北京市如何來推動全科醫療服務發展的？從三個方面做一個簡單的回答。一是北京開展採取全科醫生的培養，持續開展全科醫師和助理全科醫師的規培，確保高校畢業生經過培訓進入基層全科崗位以後能夠承擔起規範的全科醫療服務，也為在崗的全科醫生提供更多的學習提高的機會，也持續地開展了農村、鄉鎮地區定向以學生培養。2017年開始面向村衛生室培養以學生，為邊遠地區培養全科醫學人才。全面建立了全科醫生進修學習的制度，副主任的全科醫生每兩年到醫聯體醫院進行累計不少於一年的學習，同時也鼓勵各級各類的醫療機構非全科專業的臨床醫師通過轉崗培訓成為全科醫生，充實全科醫生的隊伍。二是我們大力推行家庭醫師簽約服務。根據全科醫療服務的特點和要求，在服務模式方面，我們推行社區醫生有一定忠誠度的居民簽定協議，引導社區居民與社區的醫生建立和諧的固定關係，有了一些健康疾病方面的問題首先想到的就是社區醫生。三是大力推動分級診療和基層的首診。通過區域醫聯體的方式增強基層與大醫院分工協作，除了大醫院派專家走訪基層代教、查房、基層的醫務人員安排到大醫院進修學習。除了這個，大醫院的預約號源也是向基層傾斜，推動檢查檢驗結果的互認和遠端會診，促進整個醫療衛生服務的連續性。
　　新華社記者：市教委如何具體推進這項工作？
　　買星：關於實施意見提出，市教委有關的工作要求，我們感覺工作任務還是非常重，壓力也非常重，但是一定要保質保量、及時高效完成這些任務。比如説實施意見中提到力爭用八年左右的時間為社區的衛生服務機構定向培養1000名醫學本科生，為鄉村衛生室定向培養800名醫學專科生。而2018年首都醫科大學招收的本科全系列的學生是90名，專科農村醫生方向的學生是124名，算下來要想在八年內完成這項任務，難度還是比較大的。這就要求我們一方面全力推進首都醫科大學人才培養，同時要充分統籌和協調好北京大學醫學部、協和醫學院，還有北京中醫藥大學等部署在京高校的優質資源，引導這些高校辦學向全科醫生方面傾斜，為北京地區的醫療改革做出貢獻。同時，我們也在積極研究政策，探討能否通過適當的擴大招生規模，探索逐步學費減免，吸引更多的優秀學生投身到專業領域。只有實現育人機制不斷創新，才能培養出更多在社區、鄉村紮根工作的優秀醫務人才。確實為我們改善北京地區基層醫療衛生條件，提升北京地區醫療為事業的整體水準做出一定的貢獻。另外，就全科醫生師資隊伍建設方面來説，學生在校培養只是一個方面，全科醫生人才在崗培訓，在職學習，崗位的有序流動是更為重要的問題。目前，北京地區全科醫生中，通過轉崗，通過考研深造等渠道有一定的人才流失。在這方面我們覺得問題更核心的是全科醫生工資待遇職業前景並不樂觀，所以我們希望跟有關部門形成工作合力，完善工作機制，解決好全科醫生的後顧之憂。只有學生的出路問題解決好了，我們高校在招生，在培養過程中才能更有底氣，也才能更好地做好這項工作。cc
　　《人民日報》記者：本市在促進和吸引患者到基層首診方面有哪些措施？
　　嘉賓：隨着本市分級診療制度的不斷深化，我們通過一些政策設計逐步引導老百姓到社區，就是常見病、多發病到社區就診。去年4月份，全市啟動醫藥分開綜合改革，同時，我們就有四項惠民政策出臺吸引老百姓到社區就診。其中是增強社區藥品的供應和保障能力。全市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全部在北京市藥品陽光采購這個平臺，另外藥品的配製和醫聯體內的核心議員相銜接，滿足老百姓用藥的需求。另外針對老百姓有許多個性化的需求這塊，社區暫時沒有的藥品，還可以先登記，只要社區有能力提供的藥，可以登記完了以後再單獨採購，更好滿足老百姓的需求。再就是加大對老年人的優待力度。原來社區衛生服務機構為老年人提供三優先服務，包括優先就診，優先出診和優先建立家庭病床。這個基礎上，去年又推出了為本市戶籍的60歲以上的老年人減免醫事服務費個人自費那塊兒。另外社區提供慢病長處方的服務，包括四類常見病，一共105種藥品在社區都能夠對簽約的居民提供兩個月的長處方服務。還有先診療後付費，也是社區衛生服務機構裏優化服務流程，能夠減少百姓等候的時間的舉措。現在我們已經在全市300多個中心，有290家都已經開展了　先診療後結算的服務。整體通過這些政策的設計和引導，確實對老百姓的就醫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據我們統計，2017年4月到2018年4月，社區衛生服務機構門急診診療量平均上漲16%以上，還有一些機構高的能達到25%，達到30%左右。同時我們也從其他渠道了解到，三級醫院的門診是下降的。所以通過這些政策設計，引導老百姓常見病、多發病到社區就診是起到了初步的成效。
　　《北京晚報》記者：這次發佈的實施方案在全科醫生職稱評價方面有哪些措施？
　　辛向陽：應該説改革完善全科醫生培養使用激勵機制是加強基層專業技術人員隊伍建設的重要舉措。實施意見發佈以後，下一步準備在職稱評價方面提供三個方面的支援措施。第一，在職稱評價標準方面，根據全科醫生崗位的特點和職業發展的需要，按照幹什麼，評什麼的原則，合理分類全科醫生分類評價標準。完全要體現全科醫生崗位的特點。比如説要重點考察評價對全科醫生基本的醫學知識，基本的理論知識。重點要評價考核的比如他是常見病、多發病，他的臨床實踐診療能力，特別是對基層服務數量，家庭醫生簽約率等等這方面重點考核。同時在評價方面，要建立全科醫生職稱評價清單制度，在職稱評價中讓他作為多選題，不是像以前提供八篇論文，可以根據他的特長，能夠體現他的能力和水準的，比如説是病案分析報告，解決常見病的病案，還有一些預防診療的總結，都可以。進一步體現職稱評價的針對性、全面性和科學性。二，在完善改革評價方式上，我們針對全科醫生職業的特點還有成長的規律，我們要進行分類評價。重點要進行分組，要單獨成立全科醫生的評委會，單獨評審，單獨確定通過率。這一點可以説通過這個手段，能夠進一步地向全科醫生隊伍的傾斜，讓他們能夠評得上，用得好。同時還要把全科醫務人員包括基層服務作為晉陞的重要手段。第三，在拓展全科醫生職稱晉陞通道方面，下一步還要進一步調整優化全科醫生隊伍的職稱結構比例，就是進一步的增加全科醫生中高級職稱比例。這幾年根據醫改的需要，特別是加強全科醫生隊伍建設方面，我們在調整基層結構比例方面向全科醫生崗位給予傾斜，重點要給予關注。通過這些手段，實際上進一步還有拓展全科醫生職業發展的空間，使全科醫生在基層崗位上能夠有更多的職業獲得感，穩住基層醫療隊伍，引導醫務人員向基層流動，服務基層，紮根基層，把醫療隊伍整體水準提高到新的高度。
　　《中國經濟導報》記者：實施方案提出要注重應用新技術輔助全科醫生的服務，能不能具體介紹一下下一步這項工作如何推進的？
　　鄭晉普：關於應用新技術輔助全科醫生服務，今年上半年，委裏就在推行豐台區方莊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智慧家庭醫生優化協同模式，推行這個模式進行部署。就是圍繞簽約居民個人以及家庭健康需求組織服務，以人工智慧，電子數據和網際網路等等技術作為支撐，為簽約的居民提供健康管理以及照護，突出社區衛生健康服務管理的特色，提升居民的獲得感。在服務內容上，分為核心內容和拓展內容。我們將結合一些實際，持續地推進計劃到今年年底，50%左右的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能夠實現核心內容，也就是能夠利用微信APP或者門戶網站、有線電視等信息化的手段實現簽約居民與家庭醫生暢通交流，方便患者線上查詢個人健康基本資訊，享受線上預約、諮詢、健康管理等服務，增進醫患互動。拓展內容，我們計劃先期在12個區，每一個區選擇一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試點開展人工智慧以及網際網路等技術為輔助，為簽約居民提供健康管理及照護服務。應用臨床決策輔助系統，提高全科醫生疾病診治準確性，實現全科醫生對慢性病病人的智慧和精細化管理。這部分內容對基層醫療信息化的程度要求比較高，我們將根據試點的情況來逐步推開。
　　主持人：由於時間關係，提問環節到此結束。非常感謝鄭晉普副巡視員和各位領導出席今天的發佈會，向大家介紹情況。同時也希望各位記者朋友在今後的報道中繼續加大對北京市基層醫療服務工作的有關報道和採訪。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