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村管委会谈“中关村国际化发展战略”

　　主持人：各位亲爱的首都之窗网友朋友大家下午好。您正在收看到的是北京市政风行风热线“走进直播间”节目。那么今天在我们的演播室里面我们将要和您一起来聚焦的是“中关村国际化发展战略”，那在聊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为您请到的嘉宾是来自于中关村管委会的相关负责人，在接下来一个小时里面，我们将会就中关村做了什么？政府做了什么？企业做了什么？那么企业需要什么？我们未来中关村的走向又是什么等话题跟您有一个小时的交流时间。那首先我先来介绍一下今天在座的三位嘉宾，中关村管委会的副主任周国林，欢迎您，周主任，来跟我们网友打个招呼吧。　
　　周国林：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您好，还有我们中关村管委会国际化业务总监曾晓东，欢迎您。
　　曾晓东：主持人好，广大网友们好。
　　主持人：您好，以及中关村管委会国际处的处长卢江，欢迎您。
　　卢江：主持人好，大家好。
　　一、国际化工作基本情况
　　主持人：今天也非常感谢我们三位嘉宾做客直播间，那么其实通过之前跟网友们的一些客套话，俗称我们叫导语，引出来我们今天访谈的主题。我想首先是不是先跟我们明确一个概念，就是什么是国际化？我们给国际化的定义是什么？比如说我们有外来人才是国际化，还是说我们的企业更多的是国际性的大企业就是国际化，我们有没有官方的定义呢？
　　周国林：国际化的定义我觉得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考虑：第一个的话应该说是国家间的一种在很多领域，在很多方面的一种融合；第二个的话就是比如说国家间在经贸、科技、社会、文化、教育等各种不同领域的交流和合作，这也是国际化的一种特点；第三个，就是有国际化的活动发生，有各种不同的活动产生，特别是要强调在国际化的过程中或者定义方面，要具有整合和配置全球资源要素这种过程，这才体现出了我们认为国际化的一些内容。当然我们也考虑了国际化的层次，比如说有城市的，像北京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城市有城市的国际化。科技园区有园区的国际化，企业有企业的国际化。简单的说，就是国际化在国内的说法叫做“走出去”和“引进来”相结合，用一种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程度越高的话表示你国际化的程度也就越高。所以基本来说的话，就是一种融合，一种合作，一种交流，有人才、技术、资本、市场等资源的配置和整合，这种活动越多，表示你这个国际化程度就越高，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主持人：那我们说中关村国际化发展战略，它更多的指的是中关村园区内的企业国际化，还是指的是中关村整个一个大的概念的国际化？
　　周国林：你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企业是中关村的创新主体，企业也是我们中关村国际化最重要的因素，或者说是我们国际化的主体也是企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我们可以从几个层面来讲这个问题。第一个就是从中央的层面，我们党的十八大刚刚开过没有多久，已经提出创新驱动的战略，也提出到2020年我们中国要进入创新型国家的行列。那么从北京市的层面上来说，北京市要贯彻落实中央关于创新驱动的战略，同时要建中国特色世界城市，这是北京的基本做法。就像郭金龙书记所一再强调的，北京的发展要看中关村，北京的创新要靠中关村，所以第三个层面就是我们中关村怎么做？就是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对我们来说，要充分的把中关村的企业推向国际。对此，我们也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比如说我们是探路者，我们是引领者，我们是策源地，我们是战略的高地，这些都有各种不同的说法。我们的目标也非常明确，就是要使我们的企业能够提升他们整合和配置全球不同资源的能力，能够培育出一批很好的跨国企业，能够培育出一批很好的企业家，能够培育出一批非常有知名度的品牌，能够创造在世界上具有领先水平的技术，这就是我们中关村的国际化，以企业的国际化作为主体。
　　主持人：好的，谢谢您的解释。那您看，其实您刚才也提到，我们从国家层面、北京市层面一些战略、一些目标，然后包括我们自己的很多定位。那实际上我想问问我们有没有一种评判标准，能够说明我们现在中关村的国际化程度到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了？
　　周国林：首先还是回顾一下我们经历了怎样的一个历程，我们中关村的发展历史，起步大概是什么情况，中间我们经历了大概几个阶段，现在我们到了什么程度，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中关村的发展可以回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80年代的时候是电子一条街，后来逐步发展壮大。最有代表性的有那么几个时间节点，第一个就是1988年，1988年国务院正式批准成立北京市新技术产业开发试验区，这是很一个很重要的标志。虽然当时还没有中关村三个字，但是雏形已经出来了。第二个阶段就是1999年国务院正式批复北京市建设中关村科技园区，所以现在我们中关村还叫中关村科技园区管理委员会，这个名字还在沿用。第三个时间节点就是2009年国务院批复建设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标志，也就是在这个相关的文件上向外界正式披露中关村要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在这个时期提出来的。中关村要成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要载体，也是在这个文件里提出来的。第四个就是2012年10月，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的空间、布局、规模进行调整，由原来的一区十园232平方公里，调整到现在的一区十六园，488平方公里，这是一个简要的介绍。这个过程是中关村科技园区的发展，也是我们改革开放的一个缩影，仅仅是一个缩影。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简要的把中关村的国际化发展过程分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开展国际合作交流的普通的、一般性交往的阶段。一般性交往有一个什么特点，一个是我们的进出口产品都是相对偏低档的，中档、高档的产品非常少，这是第一阶段。第二个阶段就是具有一定的实质性合作，项目合作比较多，签署了很多的合作协议，有国家间的、有部门间的、也有企业间的等等。这个时候的特点是进出口产品有了一定的技术含量，合作也有了一定的实质内容。那么到第三个阶段就是科技与金融结合的阶段，我们现在有创投，有私募股权，有跨国并购，因此进出口产品的技术含量也就越来越高，实质性合作也越来越多。所以我们应该说现在的中关村处在国际化第二和第三阶段之间。我们现在有三个特点，第一是聚集国际资源要素，第二是优化专业服务环境和资源，第三是搭建专业平台。聚集国际资源要素就是要吸引国际人才，跨国企业，国际科技服务机构等入驻中关村，比如吸引跨国技术转移机构等等。我们说的优化专业服务资源，政府来讲的话你要为企业提供很好的服务，那么我们就是要打造这样的平台，所谓的平台我举一个例子，现在我们提出来建一城三街，刚刚提出来的。一城就是中关村软件城，以软件为主，特别是我们核心区海淀区在IT方面的发展，过去从电子一条街引申来的，逐渐发展壮大的，所以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三街就是科技金融一条街，知识产权保护和标准一条街，创业孵化一条街。昨天晚上我们还专门会见了硅谷银行行长魏高思先生，我们专门提到了一点，就是说现在的中关村有15个创新型孵化器，比如李开复的创新工厂，车库咖啡，36氪等等，这些孵化器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所以总的来讲，中关村的国际化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们也必须这么做，才能使我们的企业能够更好的走向世界，更好的开拓国际市场，才能形成更强的竞争力。
　　主持人：好的，谢谢。有这个历史，然后有我们的目标，其实更多的是您给我们描绘了一幅蓝图，当然也悉数了一下我们走过的路程。但是我想如果让大家更为直接地去了解中关村目前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那最好能不能有一些数据来给大家说明？比如说刚才您说的一些国际市场要素，有人才的，然后有创业的，那它有没有一些具体的数据，能不能跟大家介绍一下？
　　周国林：主持人你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好。我们要说中关村的国际化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到了重要的发展时期。确实我们可以用一些数字来加以反映，使我们广大的网友、广大的听众能够了解这个情况。我从八个方面来简要回顾一下，向大家介绍一下中关村国际化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主持人：你凭什么说中关村现在到了这样的阶段？肯定有一些数字表明的。
　　周国林：我先笼统地说中关村的企业有2万家，收入过亿元的企业大概是1900家，每年新增加的过亿元的企业大概是200来家，这都是非常了不得的数据，非常庞大的数据。举一些具体的数据让我们广大的观众朋友有所了解。从八个方面，第一个是人才，第二个是外资企业和研发机构，第三个是企业走出去，第四个是国际标准，第五个是专利申请，第六个是海外并购的情况，第七个是对境外直接投资，第八个是我们的企业在境外设立分支机构的情况。
　　第一个国际高端人才，我们列举一些数字，国家的计划是千人计划，目前已经有九批，引进的人才是3319人，北京市是多少？902人，占全国的27.2%。中关村多少？703人，大约占北京市的78%。也就是说在3319人里面中关村有703人，这个比例是非常高的。我们除了中央层面的千人计划，北京市自己有海聚工程，我们也是引进高端人才，目前已经有八批引进了437人，中关村占了303人，占70%。另外我们中关村本身我们还有高聚工程，现在我们已经引进了人才还有人才团队大约是137名。另外留学回国人员2012年达到1万6千人，跟去年相比增长了17.5%，是2010年的1.7倍。也就是说我们在引才方面的力度比较大，人才来了表示你这地方具有吸引力，具有诱惑力。另外还有很多海外华人和真正的外国人愿意来中国工作，来中关村工作，也能体现我们的国际化水平。第二个就是外资企业和外资研发机构，在中关村也显示了重要的作用。2011年我们统计，外资企业含港澳台一共是1744家，总收入达到了6231亿元，出口是152亿美元，占比超过6成。外资研发机构到2011年的时候263个，相关的科技研发人员是2万8千人，而且企业平均支出的科研经费达到了3405万，这都是非常好的数据，可以证明外资企业和外资研发机构越来越重视中关村的发展，越来越重视在中关村发展。第三个是中关村企业走出去，比如说2012年中关村实现出口261亿美元，同比增长10.3%，为近五年的最高值，这个比重非常大。第四个是中关村企业创制国际标准的发展非常快，举一组数字，从2006年到2012年，中关村企业自主主导创新的标准是2161项，其中国际标准106项，国家标准是1286项，行业标准是692项。
　　主持人：标准的创制其实说明我们具有一定的话语权了。
　　周国林：有一定的话语权，你的原始创新能力比较强了，跟过去比有较大程度的提升，这个当然还包括专利申请。第五个就是专利申请也有一个显著的增长，2012年中关村企业申请的专利数大约3万件，专利授权数超过了1万5千件，这个增速接近30%。其中2011年中关村企业的PCT专利申请量1736件，占整个北京的64%，这个也是一个很大的数据。还有一个数据就是2012年中关村技术合同成交额达到了2348亿元，也就是说你的技术出口的东西比较多了，你的集成创新能力，你的原始创新能力或者说你的自主创新能力有了一个更高的提升。但是比如说我们的领域，像包括一些软件，IT，航天工程都是我们在技术领域水平比较高的，包括航天、轨道交通这些算是有特长的领域。第六个就是海外并购，2012年中关村的海外并购是14起，比2011年增加5起，海外并购在近几年越来越受到中关村企业的关注。第七个就是境外投资，中关村现在有2万家企业，已经对境外发生了直接投资，去年一年就有296家，比2011年增加108家。就是说我们在境外投资的企业越来越多，像去年直接投资额达到331亿，这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数字。也就是说，中关村企业对海外市场的需求越来越高，越来越有这种必要性。第八个就是我们的企业在海外设立分支机构的情况，2012年中关村有143家企业在境外设立了457家分支机构，比2011年增加了186家。再比如到2012年10月，中关村一共有79家企业在境外上市，包括纳斯达克，纽交所，德国，英国等，约占示范区上市企业总数的35%。现在中关村一共有224家企业上市，包括国内市场和海外市场。这些数据反映出中关村企业通过这20多年的发展，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企业的国际化程度越来越高，就是国际上越来越离不开中国企业，中国企业也越来越离不开国外市场，离不开国际人才，离不开国际资本，离不开外部的先进技术，就像他们离不开中国的市场，离不开中国雄厚的人力资源一样，所以中关村国际化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就用这些数据向各位观众做一个简要的介绍。
　　主持人：实际上我理解国际化，用一个最通俗的话讲，就是人家愿意带着你玩了，而且你也基本上能跟人家在一个平等的起跑线上一块玩，而且人家有什么事会想着你，你也具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能够制定一些游戏规则了，就是融入进去了。当然以后我们未来的路还会很长远，我们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其实说到中关村的国际化，实际上我们今天从三位嘉宾的职务上，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国际化这样的影响在里面，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政府部门里头一般都叫局长、主任、处长、科长，很少说政府部门来一个总监这样一个职务，那这个是不是也是国际化的体现呢？
　　周国林：中关村从每个方面都要提出创新的概念。一个国家，只有创新才有希望，一个园区只有创新才能发展，一个企业只有创新才能进步，中关村作为政府部门，我们也要时刻创新我们的管理模式。比如你说的这个问题，像我们晓东总监，是北京市委组织部特聘岗位，专门从世界银行聘请来的高级金融和国际合作专家，我们能请到他来，从一个方面也体现了中关村比别的部门先行一步。要体现出我们创新的理念，要时刻记住这一点，曾总监本身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又在世界银行工作多年，所以他加入到我们中关村国际化团队里面来，肯定能够发挥十分突出的作用，而且通过这半年左右的时间，已经逐步证明他加入这个团队所发挥的作用确实是不可小觑的。你问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就是说我们中关村不仅仅有我，像我是副主任，像我们卢江同志是国际交流合作处的处长，还有像我们晓东同志这样的国际化总监，所以我们的团队也确实是一个拥有不同工作背景的团队。
　　主持人：也很有意思。所以我想问一下曾总监，就是因为刚才我们周主任介绍，您之前的经历很多在海外，包括金融，那就是从您的视角来看，进到我们中关村管委会，那您觉得有没有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有没有哪些不适应的地方呢？
　　曾晓东：我来中关村工作，第一个我觉得体现的确实是按我们市委组织部、北京市政府的设计，在不同的委办局设立这么个位置，我觉得这本身就是刚才周主任说的，就是一个创新，来中关村第一是组织上的安排，第二也可以说是我自己申请来的。
　　主持人：为什么？中关村会有哪些地方吸引您过来呢？
　　曾晓东：我在想因为我们在国外不管去哪里，实际上很多产品都是中国制造的，人家都说made in china。而在现在中国这个发展的过程中，怎么能够把劳动密集型、能源消耗型的制造型企业，慢慢向创新型、创造型过渡，最后成为很多产品都是在中国创造、在中国创新，这对中国来说是未来几十年一个重大的任务。而中关村作为全国科技创新的领先者和试验田，对我这种在国外工作很多年，在西方接受过管理理念、训练的这么一个人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难以抵挡的诱惑。所以我看到中关村的时候，我觉得第一有一个很好的基础，第二还有一个平台就是能够进来，做出自己的贡献，能够对把咱们建设成为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园区起到作用。从个人理想抱负来说，在为国家做贡献的同时能留下一点烙印，这是我觉得来中关村之前和来中关村之后最大的一个感受。而且刚才周国林主任也说了，来了这半年也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而且我们也在把市领导的精神，根据委党组的安排，一点一点落实在我们的国际化工作中，就是怎么为企业国际化，怎么服务企业国际化，从政府的角度做些事情。
　　主持人：那从政府的角度都做了哪些事情？因为我想可能政府更多的是提供一个平台，或者说提供一些政策的倾向、政策的支持，那是不是就这些东西呢？
　　曾晓东：大范围来说是这样，因为中关村管委会作为政府的一个派出机构，我们基本的职能定位也是从统筹到协调，但最后一点我觉得特别重要，也可以说为全国之先的政府职能转向服务，所以我们更多的是为企业服务。我们在国际化的过程中也一直坚持这个主线，为企业服务。所以起点来了以后，在之前做过大量的国际化课题的基础上，以及做了大量的企业调研的基础上，了解企业的需求，根据企业的需求制定相关的政策，怎么支持企业，就刚才说到的“走出去”和“引进来”，怎么帮助企业提高他们的国际化能力。我们不想看到企业在“引进来、走出去”的过程中，走太多弯路，付出太高的代价，更多的期望是能够从政府的角度出发搭建一个平台，做一些能力建设方面的基础工作，帮助企业以及由企业形成的园区实现国际化的能力。
　　二、关于《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际化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办法》
　　主持人：好的，谢谢。其实您刚才说了，我们现在主要做的就是为企业提供一些服务、一些帮助，包括还有一些我们可能还制订了一些政策，比如说我了解到我们2012年出台了一个叫《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际化发展专项资金管理办法》，这样一个管理办法其实我在首都之窗上也看到了一些对这个办法的解读，但是这里我还是想问一下，因为今天我们毕竟是能够面对面的去交流，那么这样一个管理办法，我们当初为什么要去制定它？
　　卢江：这是2012年的时候，我们出台了这个管理办法，委领导认为中关村发展国际化已经到了很关键的一个阶段，对于企业在国际化过程当中存在的一些需求，或者问题，需要通过一些政策来为企业的国际化提供支持，所以我们适时出台了这个政策。这个政策主要是以资金补贴的形式来起到一种政策的示范，来引导企业来支持企业开展国际化相关的工作。那么它主要服务的对象不仅仅是园区内的企业，还包括园区内的行业协会、产业联盟，也包括科研机构，还有其他分园管理机构，还有大学。这些机构在开展国际化合作项目和工作过程当中，会产生一些费用，我们会对于这些费用给予一定资金的支持和补贴。　
　　主持人：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国际化发展专项资金有多少？谁来提供的这个资金？　
　　卢江：资金是财政资金根据每年的资金预算进行制定的，没有一个固定的，今年因为是第一次实施，所以资金的总量不是很大。　
　　主持人：那现在我们有没有一些支持的，比如说相关的单位，或者相关的项目呢？　
　　卢江：具体到项目，我们大概是八个类别，比较重要的项目就是国际研发合作、国际会议、聚集国际商务、科技、投资机构的服务平台，开拓展海外市场，企业赴境外参加国际知名展会活动，企业在开拓国际市场过程中产生的法律、财务咨询中介服务费用。　
　　主持人：那是什么样的企业可以申请这笔资金，它必须得是符合这些项目吗？还是说企业也得有一定的资质或者是一定申请门槛呢？　
　　卢江：我们对于企业设定的门槛，首先它要是中关村的高新技术企业，那么它首先要具有高新技术企业资格的证书，具备这个资格证书之后，这个是一个基本的条件，它应该有自己的国际化战略，而且它在以往的过程当中没有出现过法律、财物上的一些违规行为，那么这就具备了最基本的资格，同时它在上一年度开展了相关国际化的业务，就是我刚才提到那几项，这些业务的工作产生了一部分的费用，它可以申请我们资金的支持。我们一般都是采取后补贴，就是说企业首先你要完成这项工作，就是这件事情你认可，你自己去做，做完之后我们对你发生的费用进行一定的补贴，当然有一个上限，最高比例是50%，而且不同的项目还有一个资金总的封顶。　
　　主持人：那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有多少个企业或者说有多少个项目拿到了这笔资金呢？　
　　卢江：今年我们这个资金申请的是支持企业在去年完成的国际化的工作项目。目前这个申报的工作、评审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们首先采取的是网上申报，网上大概是有300多家企业填报了信息，最终是有207家企业提交了正式的资金申请，提交的项目大概是530多项资金支持项目，经过专家的评审，最终确定了463项。　
　　主持人：那这些项目我们进行过分析吗？比如说您刚才说占这八个项目中哪些比例比较大一些。　
　　卢江：应该说在这些项目当中，境外的展会是一个比较重头的项目，占的比例比较大。申报的项目大概是400多项目里面，大概接近1/2多是以展会为主，充分说明了国际展会为我们园区的企业在开拓国际市场，寻找合作伙伴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服务平台。但是在这些项目里面，它的资金的需求并不是最大的。资金的需求量最大的是国际研发合作，虽然它的这些项目大概只有30多项，但是它资金的需求量还是比较大的，国际研发合作应该属于比较费钱的一个项目，对企业本身来说它自己的资金投入也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其实对这个资金我一直有一些不太理解，或者不太明白的地方，您刚才说这个资金它是属于，它把这个项目结了之后然后再发给它的，那这样来说，因为这个资金是有上限封顶的，可能对于大企业来说这笔资金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小企业来说，可能它又是急需这笔资金。实际上它这个发放的实践，包括它申请的这个门槛，我总觉得会有一些不对称在里面，到底我们设立这笔资金是为什么？它能起到救急还是一个什么样福利，还是一个什么样的性质呢？　
　　卢江：我觉得应该说是一个政策的引导和支持与鼓励。如果从救急的这个角度来讲，可能我们这个资金上现在可能达不到这个效果，因为我们定位为后补贴，首先你要肯定这个项目，你企业认为这个项目对于企业是有益处的，所以企业愿意执行这个项目。那它执行之后我们进行补贴。如果你还没有开展这个项目，我们就给予了这个补贴的话，那么会存在一些怎么保证这个项目完成这样的问题。当然我们在资金管理办法当中，也确确实实考虑到会有个别的项目，有些企业确确实实是存在一些很好的项目，很重要的项目，那么他在资金上存在一定困难的，我们当时设定了专门的条款，就是说的确有一些特殊的项目，可以单独的申报。但是这块我们肯定是要专门做一个研究审核。　
　　主持人：我们刚才已经分析了，就是它的这些项目的分类，对于企业来说我特别想知道这些资金它是大企业最后拿到的多，还是中小微型企业拿到的多，有没有这样的分析？　
　　卢江：我们没有一个特别具体的数字，我可以稍微举几个例子，从我们项目的大概的分析上来说，分布还是比较平均的，比方说我们在海外收入这方面，现在我们申报的企业大概是26家，那这26家企业里面实际上可以看到，在它的年收入在一个亿以下的企业大概是10家，剩下的那个16家企业有7家是年收入在5亿以上的，剩下9家就是1亿到5亿了。所以你可以看到中间企业的分布，还是比较平均的，既有可能收入比较高的，属于大型的这种企业，也有收入比较低的小型企业。在研发合作当中，我们36项研发合作里面，从刚才看的是企业的销售收入来看它的规模，我们也可以从企业人员的构成上大概看一下企业的规模。在研发这个项目合作上面，在500人以下企业，是21家企业。所以可以看出来实际上有很多企业是规模很小的企业。而且我觉得在我们中关村谈到大企业和小企业划分的时候我们，更愿意支持实力比较强的企业，可能它的规模并不一定很大，但是它的实力是很强的。我们讲的是鼓励企业做强，做大，首先是做强。
　　三、关于《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支持企业国际化发展行动计划》
　　主持人：也就是实际上这笔专项资金，我们的目的就是鼓励类似于政策性的，这样一个制定设定，而不是说去支持对哪个企业救急或者救穷的这么一个钱。好的，谢谢。那其实在我们政府制订了一些政策支持里面，还有一项是《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支持企业国际化发展行动计划》，读起来比较拗口，但是实际上我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请哪位嘉宾大概帮我们介绍一下这样的一个发展行动计划？
　　曾晓东：我来介绍一下咱们这个行动计划，刚才我们已经谈到了一些就是中关村的发展，有一个目标，就是到2020年，要建设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从现在2013年开始也就只有6年多的时间，第一个我觉得尤其是强化国际化工作，从市委市政府到管委会党组提出的加强国际化工作，一个就是把它作为一个战略高度，第二个实际上也是在倒逼，因为到2020年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国际化必然要从现在就开始，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我是12月份过来上班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1月份的时候我们是按照委党组的工作部署，成立了委里面的一个国际化工作领导小组，从整个管委会的层面，来统筹资源，来协调和推动国际化的发展，成立这个小组以后，我们在这个小组的框架下，也做了大量的企业调研，了解企业的国际化诉求和需求。同时也在以前做过的，很多国际化专项课题的基础上，起草了这么一个文件，叫《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支持企业国际化发展行动计划》，是2013年到2015年，作为一个阶段性的行动计划，这个起草过程差不多半年，这半年中我们通过各种方式，比如说召开征求意见会，发放征求意见函，先后多次征求园区企业、园区的协会联盟、中关村示范区领导小组成员，包括很多市委办局的意见，听取意见以后，对其中的重点内容进行了一定的修改。整体来说就是刚才说到的体现推动企业国际化的主线，我们准备近期把这个行动计划出台。
　　主持人：那我知道作为一个行动计划来说，它一定会有几个结构性的东西，比如说它的目标是什么，比如说它提出的共性是什么，或者叫具体措施是什么，那您能不能简单给我们谈谈，在这个行动计划里面，我们提出的在2015年实现的目标是什么？
　　曾晓东：简单从思路来说中国的改革开放我们是有一条主线，就是基本都是坚持政府引导，因为毕竟中国发展的国情脱离不了政府组织方向，就是完全市场化的发展我们都觉得还不够成熟，但是市场作用一定是推动力，没有市场我们鼓励这个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从我们的工作思路来说，坚持政府引导和发挥市场作用要相结合，这是第一个。第二条原则刚才也谈到了，我们比较传统的引进来、走出去，以及内部的能力建设相结合，同时给它赋予新的内容，从我们说的从单纯的产品出口到技术出口，从单一的产品引进到技术引进等等，这是我们觉得工作思路上最重要的两条。围绕这两条，我们定了四个方面的重要任务，第一个任务是促进企业参与到全球的协同创新过程当中去，因为科技创新它既有国界可能又没有国界，刚才周国林主任说，你如果脱离全球的大队伍、大环境，单独的创新是没有意义的，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所以我们第一条就是这么一个方针促进企业全球的协同创新。第二个重要任务就是，给企业输血，强化科技金融的服务支撑。第三条就是考虑到我们目前处于发展阶段，要大力发掘引进国际上顶尖的人才团队和技术。第四条我们觉得还是回到能力建设，怎么打造一个园区的创新创业环境，怎么使中关村拥有一个最佳的创新创业环境，这个我们觉得是特别重要的。这四方面的重点任务，我们也针对性的做了一些量化指标。我想给网友们分享一下这个指标，一个是知识产权，看我们中关村的创新能力有多强，其中一项指标就是看企业通过国际的专利合作条约，我们通常说的PCT提交的国际专利申请量有多少。我们的目标是从现在2012年的1700多件，到2015年的时候，实现2500件。第三条就是我们说几个数字，在中关村一亿元以上的企业，刚才周主任介绍了到目前为止是1900多家，每年都在以200家左右的数字在增长。所有这些亿元企业，我们认为他们已经具备了很多国际合作，以及国际化的实力，我们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到2015年，亿元收入以上的企业里30%拥有海外收入，不是说我们只是在内部自己的东西产了卖给自己，能够在海外有收入的话，我们的话语权，影响力、竞争力都能够得到体现。第四个量化指标，我们是希望就刚才说的推动企业走出去，希望在海外设立分支机构的示范区企业2015年累计达到600家，企业的出口总额也最终能达到300亿美元，这是几个量化的指标。
　　主持人：刚才您也说了，这个行动计划是从2013年到2015年的，而且现在还没有发布，当然我们现在已经七月份了。我有一个特别大的疑问想问您，我们满打满算以后未来还有两年半的时间，那我们提到这些目标能不能实现？
　　曾晓东：这个行动计划我们正在报审的过程中，在市里批准以后很快可以发布，但其实没有等到发布，我们很多相关的工作已经在开展了。刚才举到的顶尖人才引进，这项工作我们已经在开展了，我们在开展其中一项工作叫做国际顶尖技术团队全球的分布图，怎么把这个图绘制出来，把最顶尖的技术团队、技术人才分布在什么地方，把它找出来，现在第一阶段工作即将完成。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刚才我也说到，就是强化科技金融的支撑服务，网友们可能有的已经注意到，上周四中关村管委会和中国进出口银行北京分行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通过与中国进出口银行这样的政策银行，以及像国家开发行这样重要的金融机构合作，来助推中关村中小企业的国际化发展。对能力建设和培训这一块，我们提出了一个打造一个中关村国际化大讲堂系列，这个我们已经办了三期，也请到了国外知名的嘉宾，来给咱们园区的企业提供讲座，知识性的普及以及技能的培训。另外一块就是在委内我们也在整合专项资金管理办法，我们管委会有很多专项资金支持政策，怎么能集中起来更有针对性地为企业提供合理的资金支持。主持人说这个压力，您说的完全对，只剩两年半，压力很大，我们觉得任务很重。但是我们一方面的已经开始推动相关工作，另一方面我们希望行动计划出台以后，在这个框架下把推动的力度进一步加大，也就是说到2015年的时候，能够完成我们的几项重点任务，实现量化的目标。
　　主持人：但至少能保证这个行动计划在今年年底肯定是能够出台了？
　　曾晓东：那绝对等不到年底，很快就可以出台。
　　四、APEC商旅卡及其他工作情况
　　主持人：好的。其实我们在说这个中关村国际化发展战略过程中，就是一直强调我们的原则，就是走出去引进来，相互融合。那作为走出去，可能我们作为管理者，他还确实得给这个企业，或者是企业的员工提供很多的便利的条件，那比如说我们之前推出的APEC商旅卡，它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们的企业的人士能够更方便的走出去，那能不能给我们介绍目前APEC的商旅卡它的申请情况怎么样？什么样的人群可以申请到。
　　卢江：APEC就是亚太经合组织，亚太经合组织商务旅行卡主要的目的是为签约国的商务人员在前往加入APEC商旅卡的各个经济体开展商务考察或者是合作时，提供一个签证的便利。它的最大的优势就是相当于一个长期有效的多次往返签证。持APEC商务旅行卡的商务人员他前往APEC商务旅行卡的经济体的时候，最长可以停留两到三个月，这个卡的有效期是三年。所以，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再办理签证了，直接可以拿着你的护照和APEC商旅卡前往这些国家，而且在前往这些国家，包括在离开中国国境的时候，有一个专门的APEC商旅卡人员通道，这个通道相当于一个外交礼遇，极大的提高了这些持卡人员的待遇。这个卡实际上是已经推行很多年了，但是因为原来主要是针对的是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很多的外资企业是没有资格来申办的，后来在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积极协调外交部做了一个试点的工作，北京市是其中一个试点。在这个试点的过程当中，就是现在港澳台资、外资企业的中方雇员就是中国籍的，他都有资格来申办这个APEC商务旅行卡，我们中关村管委会是作为一个初核单位，然后由我们审核通过，然后再上报市政府外办，然后再到外交部来办卡，目前经申办的大概是300多张卡，已制卡140多人。　
　　主持人：它这种应该不能说是身份的象征，应该就是说对外交流、技术交流更加便捷的一个通行状况。　
　　卢江：不是身份的象征。　
　　主持人：但是我们以前没有扩大规模的时候，可能更多的有点像身份的象征。　
　　卢江：更多的是一个政策的限制，一个是很多外资企业没有资格来办，它不是身份的象征。我们当时组织一些企业政策说明会的时候也强调，不是说这个有资格企业只有老板才能拿这个卡去，是谁有需要谁去。因为更多的是去这些海外市场开展业务的这些人员，他拿着这个比较便捷，所以是给这些人来办的。
　　主持人：其实我们当时也特别强调别走偏了。说到这个走出去，接下来我们说请出来，我知道我们有一个IASP年会，在资料查了一下，是1995年的时候北京已经成功举办国这一届年会，当时它是叫中高新区历史上第一次承办IASP这个年会。我们后来在2004年第21届也拿到了IASP这个世纪大会的举办全，据说我们这次又要去申办，包括我们现在正在做前期的筹备工作是这样的吗？
　　曾晓东：我来回答这个问题，是的，这是中关村第三次申办IASP年会，IASP是一个国际科技园区协会的一个简称，一个简写，它实际上也是全球科技园区里非常重要的一个国际性组织，它这个国际性组织协会成立在1984年，总部设在西班牙，在全球70几个国家有388家会员，我们其实跟他们的合作也比较深远，也比较多，已经申办了两届，IASP也在2008年第一次设立了他们这个组织在海外唯一一个办事处，就设在了北京。所以我们说的合作还是比较密切的，它这个年会是每年举办一次，所以今年是第30次，是今年10月份在巴西举行。在巴西举行的时候届时就要投票，投票产生2015年会的举办者。刚才您说到的1995年举办过，接着是2005年，实际上到2015年的时候又十年过去了，中关村到2015年的时候，在过去的十年我们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我们认为跟我们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的目标也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希望能够申办、举办2015年的这个年会，一是展示我们中关村科技创新甚至是国家科技创新取得的巨大成就，二是为我们提升国际化水平提供一个新的舞台，所以这次申办工作科技部、北京市政府都非常重视，也给予了大力的支持。我们现在正在制作一些申办的宣传材料、宣传片、宣传册，同时通过我们中关村驻海外联络处，去拜访更多的IASP的会员。388家会员我们可能没法都拜访，但我们尽量多拜访这些会员，争取他们对我们申办工作的支持，这有两方面的意义，一个就是我们举办这场会志在必得，觉得这对我们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二是申办过程中，我们觉得通过拜访各个国家的IASP会员，通过介绍我们中关村的发展成就，同时也在推动国际化的发展。我们在拜访交流的过程中，不仅是请求他们支持我们举办2015年的年会，同时也在探讨合作共赢的机会，怎么在跟国际科技园区的交流过程中把我们国际化的内容镶进去，包括以促进提高企业国际化发展为主旨，园区与园区之间的合作，必然涉及到企业，企业是主体，只要有合作，我相信我们的企业它就能提高，它的国际化工作就能往前迈进一步，所以申办这个会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常重大。
　　主持人：好的。其实走出去，请进来的过程其实它是一个相互交流的过程，可以看到比如说自己的不足或者说看到自己的上升空间。最早其实我们都在说我们中关村企业很多，然后包括贡献也很大，但是现在我们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在持续的关注它的创新能力，包括还有它的中小企业的问题，我们先说创新，因为我们很多人都在说想要拥有持续的竞争力，国际化的一个很重要的体现，或者说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它必须得拥有创新，拥有创新才能拥有话语权，包括它才拥有制定标准这样一个权利。但是我们说句实话，我们还是模仿比较多一些。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个东西它不是靠今天一条访谈或者说甚至我们出台一系列政策就能解决的，就是面对这个问题我们怎么去更多的去增加，比如说中关村原始创新的能力，包括集成创新这些呢？
　　周国林：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你说的这个非常对。现在我们中国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我们的科技水平，研发能力、企业的竞争力都有了显著的提升，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反过来说我们处在一个什么阶段，刚才也提了这个问题，就是模仿的、原创的，是一个什么关系？还包括我们国家自主创新是什么样一个结构，是怎么理解、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首先，我觉得应该辩证地来看待模仿跟原始创新的关系，应该说模仿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实现，付出的代价是比较少的，可你的产出是比较多的。只是你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但是原始创新的代价比较高，你会花费比较多，不管是对人才、资金，还是设施的需求都非常高，但一旦成功了，你就会有很大的突破，这个我想很多的科学家，管理人员、政府部门都能认识到这一点。但我们要看到的一点是什么呢？模仿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实现超越自我，实现技术的自立，最后能够逐渐向自主创新、向原始创新过渡，应该这么来看。
　　主持人：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周国林：您说的很对，最终是要超越自我，模仿包括我们国内的唱歌，有很多模仿。首先水平不够，先要模仿，然后逐渐走自己的风格，这有不少实例。第二我觉得根据我们国家的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纲要，这个发展规划纲要里面明确提出了我们要实现自主创新，自主创新包括什么东西呢？我们把它归为三类，一个是原始创新、第二个是集成创新、第三个是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这三个实际上是一个有机的联系，我们一般的理解就是，原始创新就是在世界上有发明创造，能够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能响当当的，这个是要通过努力自己创造出来的。集成创新的话，就是把很多技术有机的融合起来。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就是从国外引进来，接着消化吸收，在这个基础之上再有所创造，就是你说的再创新。
　　主持人：你知道对于我们的理解是什么吗？我们可能会把它理解为山寨，或者是简单的说汉化，这样的一些东西，但是我想我们确实理解是有差异的。
　　周国林：一般来讲，模仿一个是相对比较初级的阶段，原始创新肯定是一个比较高级的阶段，但是各有千秋，我举几个例子，向各位网友、朋友来说明一下。第一个我们的航天，从神州系列火箭到目前我们的神十刚刚发射成功回来，这里面应该说有国际合作的内涵，但我们原始创新的东西非常非常多，技术含量非常非常高，这是一例，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以原始创新为主的。第二个例子就是天河二号刚刚发布的信息，就是它的计算速度世界最快，这也有国际合作的一些基础，稍微有一些。但是也是在积累的基础之上，实现了自主创新，真正靠自己的力量推出来，从现在开始维持至少半年的保持世界第一的水平，那是了不起的。还有像北斗卫星体系，是中国能够跟欧美媲美的。世界上的定位体系只有三个，除了中国这个，一个就是美国的GPS，还有一个是俄罗斯的格洛纳斯，还有欧洲的伽利略，但伽利略基本上目前是停滞状态。中国现在已经打到十几颗星了，到2020年30几颗星基本上可以成功，而且精度比较高，这个很大程度上都是自主创新，都是原始创新为核心的自主创新。另外一个例子也可以看一下我们的高铁，高铁应该说是集成创新为主，是在德国、法国、日本的技术基础上研发的，当然也包括一部分技术转移等等，我们通过试验开到350公里，现在大规模，大面积的实现了300多公里的运行速度。这个是很了不起的成就，这个是集成创新最有力的证明。所以说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是一个逐渐提升的过程，你要客观的来看待这个问题，不是说一个简单的山寨。
　　我们当然也应该符合国际惯例，保护知识产权，通过自己的专利申请，甚至通过PCT等等提升自己真正水平，这样才有机会才能跟人家来掰手腕，才能跟人家平起平坐。现在我们在一些领域里应该说已经有了一定的国际话语权，这是我们逐步走过来的。过去我们有句话，“你要长高最快的办法，就是直接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们通过很多合作，实现的是多赢。发达国家跟我们合作也有好处，发展中国家也能够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我们企业走出去包括发展中国家，也包括发达国家，都是相互的，都是有好处的。企业也要根据自身的条件和情况进行研发，如果自身的经济实力不够，研发能力不够，要创造一个很好的技术产品，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你只有积累积累再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所说的叫厚积薄发，你才会有自己的核心技术，有自己的知识产权，有非常强的竞争力的产品。所以模仿也好，原始创新也好，还有自主创新的三个不同的构成成份也好，应该客观的、全面的来看待，真正核心的技术通过简单的国际合作是不容易实现的。
　　主持人：没错，人家干嘛要给你。
　　周国林：或者说真正的核心技术是买不来的，要靠自己的创造，靠自己的发明，实践证明中国人还是有聪明才智的，中华民族是一个能够实现自己梦想的民族。所以我说要客观的、全面的来看待原始创新与模仿的关系。
　　主持人：我很愿意跟您探讨个问题，其实它又引发了另外一个疑问或者说焦虑。其实我刚才也说到创新，其实我们作为一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是什么呢？比如说你有一套200平米的房子，我有一套20平米的房子，那咱俩一平均就变化我110平米了，那这里也会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大企业和微小企业的关系，比如说大企业的国际化程度可能会更高一些，但是对于中关村来说，它的发展的核心、灵魂可能一个是在于创新，一个是在于创业。那如果把这个大企业它的这个比如说销售额、海外创业额和微小企业一平均的话，那实际上它反映不出来，就是我们微小企业的灵魂创业所在，我们怎么能够把更多的关注点，或者更多的政策倾向，更多的资源有限的资源去投放给中小微型企业？
　　周国林：你问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们一再说，国际化战略需要关注创新驱动，创新终究是一个国家的灵魂，一个园区的灵魂，也是一个企业的灵魂，这个是毫无疑问的。创业也非常重要，怎么看待？首先，创业者必须要创新，不然就没有出路，企业尤其是这样。同时创新者也要创业，只有创新思想、有很好的理念，但不付诸行动，天天想也没有用。所以我们会推崇这样的话，就是创新者创业和创业者创新，它是一个有机的结合。当然你所说的非常对，就是一个大企业跟中小微企业如何分享资源，实现公平性，我们应该怎么看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的中小微企业就像青少年一样，是希望的所在，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活力跟速度的象征，特别是小微企业，我们看一个国家的创新能力有多强，主要是看他的初创企业、新创企业有没有活力，能不能发展快。我们举几个例子，像以色列、新加坡、芬兰、瑞典，像这样的国家，他们就是因为市场有限，所以要把很多的精力投放在中小微企业身上，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中央电视台经常说，少年强则中国强，我想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到，少年要长高，成年也要得到重视，只是少年更需要关注，更需要大家的关怀。所以说中小微企业确实是要给予更多关注，他们就是创新的源泉所在，这是我说的，我不知道准不准确。还有一点就是企业的国际化，刚才你也提到了，包括走出去，大企业可能有便利条件，但是实际上我们也发现，企业的国际化跟企业的大小并没有直接关系。通过今年国际化专项资金项目的申报我们发现，一共535个项目，还是中小企业申报的项目多。实际上，有的企业虽然很大，但它的国际化程度可能非常低，跟国外没什么合作，因为国内市场已经满足了企业发展的需要。但小型企业如果有一个很好的产品，产品本身可能就是面对某些发达国家的市场，比如一个零部件，可能就是专门针对高端的，像飞机或高端汽车上某一部分的零件。另外一方面，中关村一直都大力支持和扶持中小微企业发展，比如2003年我们就有一个瞪羚计划，瞪羚就是跑得快，我们现在说的就是你这个企业成长快。
　　主持人：也是赋予了它一定的意义。
　　周国林：所以叫瞪羚计划，这也是国际通行语言。我们中关村早在十年前就有这个计划，到现在已经为中小型企业提供400多亿元的贷款担保。我们通过这样的手段来保证这些企业有一个比较好的成长环境。特别是在今年5月份，中关村又出台了一个新的计划叫“展翼”计划，“展翼”计划就是专门针对100万到2000万元年收入的小微企业的扶持政策。
　　主持人：这也很形象。
　　周国林：非常形象。所以把这两个计划合在一起就能全部覆盖微型的、小型的、中型的企业。如果从政策角度来说，我们中关村所有的资金管理办法是面向全部企业开放的，是一视同仁的。此外，我们还专门制订了针对中型企业、小型企业、微型企业的不同的计划，证明中关村对中小微企业的重视。对国际化来说也一样，我们是要扶持具有活力的具有高成长性的具有高科技特点的企业，使他们能够逐渐壮大，成为巨型企业，比如小米科技。
　　主持人：我发现访谈很多中关村的访谈，包括还有软件业的访谈，就非常愿意举小米的例子。
　　周国林：这个例子可能被人举过很多次，它通过两三年时间的发展，销售收入能够从几百万几千万到去年136亿，就是源自一种创新的理念，当然也加上它的研发团队，它的运营模式。因此，创新是十分重要的，要特别重视年轻的人，年轻的团队，还包括年轻的公司，所谓的微型企业，小型企业很多都是将来的希望，是我们园区发展的希望，所以当然要给他们提供很好的，培植他们生长的土壤。那么中关村管委会作为政府的派出部门，肯定要支持他们。
　　主持人：最后问一句，在我们的“展翼”计划里面有没有要计划支持多少家小微企业，包括多少金额的这种支持，有没有这样的计划？
　　周国林：“展翼”计划头一批支持企业是2180家，是刚刚获得贷款支持的。贷款以后，中关村管委会还会通过资金管理办法给他们贴息，主要是通过这种方式在中小微企业融资最难的时候提供支持。
　　主持人：这个贷款一般多少呢？
　　周国林：一般来讲贷款上限不超过500万元，中关村给予的资金支持每家企业几十万元。
　　五、结束语
　　主持人：好的，其实今天我们聊了涉及的面很多，但是对于中关村国际化发展战略来说，这些远远不够，我希望下次还有机会，比如说就一些国际化双刃剑，比如说支持产权保护，创新创业还有更多好的政策，能够有机会向大家多介绍一下。那最后我们其实还是给周主任一点时间，代表大家再向网友们就中关村国际化发展的战略再想说点什么呢？
　　周国林：刚才我们已经提到了，中关村的国际化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也给了我们很大的挑战。刚才曾总监也提到，我们的压力也非常大，但是在北京市委市政府和管委会党组的领导下，我们有充分的信心做好国际化工作。我也相信《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支持企业国际化发展行动计划》会很快出台，这个计划的出台也就意味着我们中关村管委会支持企业国际化的工作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使我们有更好的抓手能够促进这项工作。中关村科技园区的发展离不开很多人的关心和支持，当然也离不开国际合作，离不开发达国家跟我们的合作，离不开我们跟发展中国家的合作，我们所需要的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共同创造一种更好的环境，使我们的企业能够充分的走到国外去，也使国外对中关村感兴趣的团队、机构、企业能够到中关村来落户，来发展。我们给你们提供一片非常好的土地，相信中关村会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受到世界各国科技园区，受到世界各国有识之士的关注。中关村科技园区的发展会迎来一个新的春天，这是毫无疑问的，谢谢主持人。
　　主持人：好的，谢谢。我相信中关村不仅是首都的一张名片，它也是中国的一张名片，它同时也是中国和世界去融合的一个展示的窗口，也是形象的表达。今天也非常感谢我们三位嘉宾来做客我们的直播间，当然也感谢我们在线网友的关注，本期的访谈就到这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