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吴主任给我们带来的精彩讲座,通过两个小时的讲座,大家能够更好的了解什么是馆藏文物的预防性保护,到底能够做什么,我们中国的馆藏文物环境保护有哪些案例,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我想很多观众在进入博物馆的时候,可能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展厅、展柜里还有这么多的小心思,可能也不会想到一座博物馆背后需要这么多的科技研发和科技成果支撑。我也希望在听了吴主任的这次讲座之后,大家在参观博物馆的时候,能够更加的爱护我们的设施设备,让我们共同努力,为文物创造安全、稳定、清洁的环境,让这些珍贵而脆弱的文物真正的万年永保。
最后再次感谢吴主任给我们带来今天的讲座,谢谢!
再往前推五年,可能会做什么事,数据。数据更多的利用,我们可能已经听说过一个词,孪生数字,这是新的词。如果我们能把博物馆的环境用孪生数字表现它的数据,我们更可以做到更精准的评测环境,再指导我们智能化的控制环境,我相信这是我们今后预防性保护必然会取得更多成果的方向。
谢谢大家!
这个例子可能关心文物的同志知道,有一个文物长毛了,新闻上炒的很多。这个文物身上长毛,不是长的霉,是盐份,这个文物是土壤里挖出来的,长期受盐份的浸蚀。出来以后如果保护处理没有做脱盐更多的处理,或者没有到位,它在不好的环境下就长出来了,还长的特别好看,这个说明什么?我们已经知道它跟环境有关,盐怎么会处理来的呢?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那是另外一个机理的研究,也是前面我们介绍的,文物保护科学研究,我们病害的研究,文物本身的价值研究,这就是病害研究里机理还有很多工作。能说清楚,我们对于预防性保护,针对这类问题就会更有对策,所以很多机理方面的研究还有很多工作。我们要针对文物的识别、分析、应对、互联互通,要从理论与体系、技术与方法、转化与集成以及调控新技术等等关键技术方面开展研究,建立风险指标管理体系,形成风险分析技术,开发风险控制系统,实现网络数据集成,更多的数据发掘,建立统一的管理平台,构建我国预防性保护风险防控的机制。
2012年根据国际组织成员国来推行预防性保护,降低文物风险的培训工作,包括2009和20211年在北京和天津举办过两次预防性保护风险防控的国际培训,用英语讲课的,请的都是国际专家。讲课的理论现在在网站上都可以下载到,当时讲的还是教材,现在是形成文件,在它的网站上都有。这是2017年线上已经有一本指南,相关研究的同志可以参考,其他的同志不一定去看,但是了解我们有这样的一些工作在做。包括预防性保护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现在还是有一些问题的,比如说风险识别体系不清楚,我们监测数据是一个孤岛,比如上海博物馆只是自己的东西,没有跟其他信息合并起来,这叫信息故道。跟相关的信息要合并起来,需要经过更多的互联互通的研究关联,另外这些数据很多,怎么更多的用于控制机器,用于评价环境质量,这叫数据发掘。更进一步的智能化,数据的反复学习改智能化的基础,这些要求会越来越高,也是我们今后发展的。
刚才也讲了,这里一些关键的知识,风险识别是利用数据理论、专家意见来发现识别描述风险,是这样的情况。而风险分析是根据风险识别的信息,定量或定型的水平,以及风险的等级要来确定,风险要有等级的。像我们最近的台风,就是要设定,预防性保护怎么来确定它的等级,分三级、四级、五级,有什么说法,跟什么东西关联才能确定,这是我们目前需要继续深入研究的东西,包括风险应对的对策等等,风险管理包括这些内容。整个风险管理我们需要基于预防性保护理念和风险管理的方法,通过文物病害的情况,文物风险因素的情况,应对措施的情况研究需求,针对不同文物的材质,风险管理的要求过程以及预防性保护的国情需求。因为国际上研究很多,我们要根据国情,就像提出稳定洁净一样,针对我们的预防性保护风险防控,能达到什么样更符合国情的理论体系,来研究影响因素,识别方法,监测技术等等。
很多现有的技术都是我们风险管理已经具备的基础,所以我们现在有这样一个很好的基础在开展工作。风险防控理论在国际上,2003年才提出来,用在预防性方面,2003年在国际上提出来,系统的提出来,在预防性保护方面,2005-2012年国际文物保护和修复研究中心开展一系列培训宣传,包括文物价值研究、评估研究、风险量化。但是国外的研究很多东西有很突出的成果,有一些还是属于推断,需要我们结合中国特点加以继续研究,这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
刚刚简单讲了一下我们的一些案例,下面讲一下我们今后的发展方向,前面也讲了,基于风险管理,风险管理理论指导下的文物保护是我们的发展方向,预防性保护也是这个方面,预防性保护是针对风险、问题来进行对策准备,风险防控的理论也是针对不确定性来进行应对、管理,两者有共同的基础和特点,相同的特点,所以预防性保护可以由风险管理理论来指导,这是我们现在所定的策略,国际上也是这么做的。所谓的风险指什么?风险就是指不确定性对目标的影响,不确定性是指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可能,对目标,对文物的影响,风险管理就是通过对这个风险工作的计划、框架、方针政策总体的管理,包括对策,来管好预防性保护的工作。首先要弄清楚风险的源是什么,除了温度适度污染物,还有其他吗?应该还有不少。跟我们展柜有关吗?有,跟展厅库房运输有关吗?还有关系。跟材料有关系,所以这些关系就是我们现在要摸清楚的,该做实验的要做实验,这叫风险源,事件是指可能造成的病害,比如说纸张会皱起来等等,这就是病害的问题,不同文物,不同类别的东西,既然要风险管理,首先要把这些问题梳理清楚,这是需要继续做的。风险管理又包括什么呢?风险管理首先要对风险的情况了解清楚,这叫风险的研究。整个风险的评估,包括风险识别,风险分析、风险评价,整个过程,三个步骤,风险识别、风险分析、风险评价叫风险评估,前面讲的我们通过调查研究,通过模拟实验把风险搞清楚叫风险研究。另外就是风险处理对策,比如说装空调也是一个方法,调湿剂等等,还有其他措施,还有我们日常养护的对策等等,都是应对措施。还有日常的监管,这是风险管理的整个过程,给大家简单讲一下,现在也比较热点。
举个例子,日本博物馆库房是半地下的,库房里都是用板材,他做过实验,不进去人,关闭一周,温湿度变化不超过2,缓冲性能很好,这个情况下也就是节能的问题,全世界博物馆节能工作做的最好的就是九州国立博物馆,做到节能3%。另外通过建筑,就像大堂里,这边的窗可以转,通过这边转,造成那边空气加热,这么转过去,带动那边的温湿度提升,满足要求,达到机器少开的目标。它的工作做的更好,整个建筑事先也做了准备,窗要能够变化,这些研究,包括这些措施,看来今后研究的工作多得多,可能远远超过我们现在自己的知识结构,需要社会各行的专家来帮助。
这个案例是什么意思?某一个博物馆自己无意识的把库房里的空调分两种类型做了关闭,第一是关了几天,第二是连续关了几天,然后发现在某个季节关了几天以后,我的库房里温湿度变化很小,在某个季节,那说明什么?如果我设置一个阈值,它的变化如果不是达到阈值的话,超过阈值的话,可以空调不开,那不就节能了吗?所以我们通过监测,通过精密的调控,或者控制,在今后机器用的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我们特别需要研究这种节能的方法。
我们在上海博物馆发现,二氧化碳是有规律性的,到下午两点人比较多的时候很厉害,我们通过经验的积累,可以设置某个展厅二氧化碳超过多少的时候,估计里面的人数超过多少,应该掌控了。通过研究跟应用示范,我们掌握了更多的可以决策的依据。这个讲的是柜内的调控,这里的点蓝的是底的,在上海博物馆有一个展览也是,要求两件金属文物,特别要求控制到35%湿度,在上海虽然展厅里空间是55%左右,但是35%波动很大,我们运用了调湿的机器控制。从监测情况下可以看到,整个温度场达到了效果,满足了它特别展品的要求。对于这些变化幅度比较大的,我们更建议使用机器的调控方法来掌控环境达到所需要的要求。
这个表示的是什么?监测文物可以表示我们对于上海博物馆的监测,了解每天温湿度状况和质量,发现红的是那天出现了数据超标,我们要跟踪了解它的情况,寻找运营,寻求对策。另外像这个展柜,表明柜内的照明,白天打开以后,因为我们柜子底下都有照明,发现柜子里的照明发生了每天规律性的波动,照明形成的热链某些季节可能影响不大,但是某些季节洄影响到文物变化,超过波动范围,那我们必须要采取措施,对这些照明采取措施。通过监测我们可以发现很多的问题,包括这个展厅里里面的温湿度控制不是质量太好,原因在哪里?当然是人员进出的原因,还有展厅的两个门,门开的很大,但是缺少缓冲的概念,为什么不在挡一个L形的呢?我的目标很清楚,是为了稳定洁净环境,如果发现空间产生了门口大区域,造成里面变化很大的话,宁可省去一点点美观设计,来缓冲一下里面空气跟外面的交流。这也是意识,我们跟展览部门的沟通交流当中,也经常在沟通,这也需要我们通过监测发现问题,有的空间风口布置的不错,没有造成更多变化,也问题不大,这一系列都是我们需要做的。
这个照片讲的是敦煌,敦煌就是来监测洞窟,监测三个东西,第一是湿度,第二是二氧化碳,第三是人员。通过监测发现湿度跟二氧化碳如果在一个洞窟里面偏高,就会报警,报警以后就会通知我们的导游,不要把人再带进去,散发合格以后再进去。我们的监测在敦煌直接关注到观众的参观,目标是保护文物不受损害。在我们博物馆并不一定要知道它有多少,比如说我们对一个展厅里监测二氧化碳发现偏高,很显然里面的人太多了,提出报警,那就是控制进入的人数,缓慢放一点进去就得了,这也就是以保护文物为目标的,相对应的一系列的措施。
展柜做完以后要加工,增加调湿,我们可以在这中间打通,这里放调湿剂,临时做的,临时开的,外面就垫起来一块板,里面的空气跟柜子里可以通,这些措施在紧急情况下还是能够实现的。这就是放了调湿剂以后,来保证文物的安全。我们今后在参观博物馆的时候,看到一些监测的仪器都很正常,是我们预防性保护很好的策略和手段,可能里面会放调湿剂,可能会放的比较难看,大家请多原谅,我们的目标就是为了保护文物。
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基本的理念和要求、技术,我们确保了这个展览的环境稳定、洁净和安全。2012年世博会在上海召开,当时调取国外展品和国内的展品,非常难。要求湿度控制在40%以下,当时上海是大热天,世博会场馆都是旧厂房改造的,厂房墙是铁皮,室内环境控制很困难,我们必须对展柜微环境进行深入调控,所以我们定做了四个展柜,加上我们的调试材料,来保证这些特殊文物的安全,特殊文物的展览安全,否则会变形,几个小时就能看得见的,就会马上变形,一湿就会软,软了以后就会变形。
这些展柜里下面不是通风的,都是我们放了调湿剂,事先都是设计好的,准备好的要放调湿剂的。包括展柜下面抽屉里,包括我们从德国博物馆借来的一批银器,当时就提出我们的银器在中国展览,请给我们配制吸附剂。正好我们有自己的研发产品,就拿了这个东西,照片他一看,这个东西有,就不问了。知道你都有,你们都懂的,就放心了。整个展览当中,我们发现问题及时更换,每个展览都是在半夜11点闭馆,我们是半夜12点开始干活,干到3点钟,该换的换,这就是当时更换的状况,那么多东西。因为展馆的控制条件比较差,我们必须要保证展柜内的环境,使得它的柜内平稳达到效果,稳定洁净。这些措施和我们的努力工作,确保了这些重要文物的展览。这个大家都知道,舍利,现在的舍利都是专门有开发,有盒子,其中盒子很密封,我们放了除氧剂、调湿剂,保证重要文物的安全,包括法门寺的。
包括在博物馆博览会等等一些论坛,都进行了展示,今年的博览会应该在郑州,这两天受到了风险,9月份还有新的国博会,大家有机会可以去关注,大家看到以后就感觉还有这些东西,很多,现在越来越多。
接下来讲一下我们所说的一些案例,举一些简单的例子,前面主要讲了一些内容,比如说2008年奥运会在北京召开,2008年奥运会召开的时候,在现在的中国科技馆,当时刚刚举办了一个奇迹天工--中国古代创造发明展览,包括青铜、陶瓷、造纸印刷,主要从古代的技术角度展示我们的文物,今天你们在首博看到的千年永保展,从文物保护修复的角度来看这个展览,当时那个展览是讲这个文物包括古代的科学技术。这个展览当时很轰动,调集了全国很多著名的文物,2008年我们首次在这个博物馆使用了刚刚研发的调湿剂,但是当时2008年还没有国产的监测仪器,这个黑的是买的美国的,但是数据不能传到上海,只能请北京的同志在展馆里拿手提电脑,拿接受器,在里面接收信息。5点下班了赶紧打车到单位,电脑导出来,Emall到上海,我来看今天的监测情况,赶紧打电话,应该怎么对策,处理。当时就是这个水平,但是2008年年底我们国内第一套博物馆环境的监测系统已经产生了,12月26号在西安陕西历史博物馆召开了鉴定会,我当时被他们请过去一起参加了这个会,才知道我们当时监测系统,后来通过两三年的开发,现在有几十家博物馆都在生产这一整套的系统。
最后讲到我们的文物保护装备,因为我们开展了一些研究,我2011年项目研究结束以后,手里有一批样品,做了试样,但是2012年有了国家全国重点文物保护专项资金,要推广、开展预防性保护当时是很愁的,钱有了,谁生产卖给博物馆,谁能优化生产,我们做的是试验样品研究,很粗糙,技术上要优化。所以恰恰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国家在2013年8月份,由国家文物局和工信部签订了文物保护装备产业化,共同推进文物保护装备产业化和应用的合作协议,第一次提出了文物保护装备中国的词汇,过去没有这个词的。2013年之前所有文件里没有出现过文物保护装备这个词,这是2013年以后新出现的,当然也要编入新的大百科。正是有了这样的推进,使得我们有一大批企业,有志于文物保护的企业,把这批技术产业化,不断的升级改造,这些技术里很多东西,说老实话,我们很多的产品跟技术已经超不过我们。为什么?国外很多博物馆是私人化的,有钱干,没钱不干,咱们国家是钱都准备好的,有资金,有针对性的,有方案,我们来推进,做好。有一大批博物馆收益,整体提高了预防性保护的水平。
比如说在兵马俑,像通过风覆盖来阻止空气、灰尘对兵马俑的影响,这个试验是在某个大学里挖了一个大坑做的,还没有在兵马俑博物馆做的试验,这毕竟是我们预防性保护技术的探讨。照明,博物馆的照明没有那么简单,它的照明,它的光照的亮度,它的色温是有影响的,它的累积时间长短都是有标准的,国内也有标准,这叫保护。
还原,照明把一件文物本来的原貌反映出来,那是一个艺术,要还原出来。舒适,各位在展厅里参观的时候,照明做的好不好,你感觉是不是舒服,比如说有没有灯让你刺眼了,或者让你看不清文物了,比如说在一个展柜下面有底光,文物放在下面底光特别强,受底光的影响文物看不清楚等等。这些艺术方面,跟我们预防性保护有关,跟我们展览效果也有结合。
这是文物的防震,当然了,防震这个工作在国外走的比较早,特别是日本走的比较早,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中国现在已经有文物展柜的防震标准,这是国际上文物保护领域唯一一份,我们曾经组织召开过两次文物防震的会议,国外来的专家来了以后很羡慕,他说我们也搞了一辈子的文物防震,编了很多论文集,但是没有实现变成标准。我们在中国越来越重视技术研发,我们也实现了这样一个突破。1999年上海博物馆已经开展了文物防震的工作,上海的防震很小,但是上海博物馆1996年新造的在人民广场,放了那么多好的文物,包括瓷器,万一震动以后有什么问题吗?做一下防震研究,可以表明地震从地上每个地方有自己的特点,传到建筑还有特点,建筑楼层越高晃动越大,所以上海博物馆二楼瓷器馆和四楼玉器馆防震要求是不一样的,要有针对性的制作防震平台,用在不同的位置,还不能对调,对调以后会失去作用。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告诉国外,包括告诉我们国内自己的,我们文物的防震是要有针对性的、个性化的,不是买产品,不像水通用的,谁都能喝。适合这个博物馆,不一定适合那个博物馆,适合三楼不一定适合五楼,要评测,这就是专业的,有针对性的。我们当时做了一批地震台上的检测、评测。
第二,大蒜素,大蒜里面直接提取,很臭,主要用在农业上,农业的蔬菜、粮食消毒,来取代化肥,这样来保证它的安全。现在大蒜素已经发展到第三代第四代了,臭味很小。我们就发现它有很好的杀菌杀虫作用,对文物有作用,只是我们冷不能接受这一点点闻到的臭味道,这个臭味道在几天内会消失的,没有残留的。我们检测文物消毒以后安不安全,是它的残留安不安全,这都是评价的方法。
这是我们在博物馆里现场的消毒,如果杀虫、杀菌的话,应该是三周21天才能起作用,保持三周,也可以加入刚才所说的新研发的植物防虫防霉剂,也可以加入大蒜素,3天就能解决消毒了,这些技术也是要有人去做,去研发,是我们结合中国的特点做的。
这些无酸纸在国外大量使用,只是我们行业内现在逐渐越来越在接受,行业外的同事可能真的不太了解,包括日本人过去装文物都是用木头做的盒子,现在木头盒子都拿出来了,用无酸纸装文物了,木头盒子变成文物了,装起来了。木料含油,散发污染物,你检测技术不到位还真不知道,就像现在糖尿病,过去没糖尿病,现在为什么有糖尿病?检测技术高了,能区分了。所以我们技术发展越高,发现的问题会越大,但也有对策。比如说没有经费买柜子,但我原来是货架,做一个无酸纸盒也能解决问题,也能保护文物等等这些大量的做法。
我们做检测展柜的质量,有两个国家标准,其中可以对它的密封性进行评价,因为我们要对展柜进行调控,对柜子的密封性有要求,我要计算能不能达到效果,要评价,所以我们对文物的展柜还有评测,首都博物馆我们当时评测方法建立以后,首先在首都博物馆做了试验,因为首都博物馆有进口的展柜,我们进行评测,质量是高,做的很好,我们国产的确实当时质量不太好,不注意嘛。当时我们经过检测有了比对,这些要求可以给国内生产展柜的企业给出要求,现在展柜质量也会越来越好,普遍质量提升。关键一点,博物馆给展柜企业安装展柜的时间,尽可能要充足,最大的麻烦是什么?展览五天以后要开馆了,展柜必须在三天地装完。我碰到过的,装展柜时间不够,对角线都不量就装起来,门都关不好,对角线没量怎么关门?肯定是斜的。博物馆的同事,包括我们用户要注意,我们要给生产安装的企业足够的时间,大家共同把这个事做好,检测的技术我们也自己建立,包括消毒,比如说很多化学消毒在国际上已经不用了,有国际公约,在今天展览里你们可以看到,有一个植物提取成分的消毒材料,很简单,我们改植物精油,大家可能听到的,植物里,包括中药里提取很多东西,都是大量出口的,经过筛选里面有很多对于文物的消毒很安全、很有效的,在我们现在的技术发展情况下,我们来取代那些化学类、不安全的东西来消毒文物。
另外用于文物储藏的储藏柜,上世纪90年代为了保证政府书写文件的长期保存,不变色保存,开发了一种高质量的纸,后来演变成用到文物保护上。这个纸本身不会变色,可以直接接触文物,所以变成开发一种无酸值的板材、材料、胶带等等都有,是一种不含酸的,对文物无害的包装材料,来装文物。我们都是黄板纸做好以后外面包布,经过评测,深颜色的布料、毛料所也有污染物,我们过去八九十年代,经济比较好,展厅装修,买的都是毛料做装饰布的,国外也有这个过程。但是评测下来毛本身在降解,一降解就会散发污染物,影响我们的文物。深颜色的布是染料,也会散发污染物,所以不主张这样来弄。但是现在也有的单位强调要求一定要布再包一下,问题来了,好好的材料加上一个不好的辅料,又变成质量不高,所以跟我们传统观念还是有很大的变化,要慢慢接受,比如说都是无酸纸,可以用打样机定制来做。装很大的油画,做这么大的盒子,纸板做的,纸板经过设计折叠出来的东西,都可以做货架的,很硬的,主要是看设计,包括定制的这些盒子,干干净净很方便的。大家也可以看到我们在国外,它的考究比我们差多了,它做的盒子放文物,我们做的比它考究一点。
这就是博物馆处理好的,非常好。另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方法,比如说在展柜里充氮气,保持文物的长期保存,不让它跟氧气接触,减少氧化腐蚀。另外用特殊的三层密封膜做口袋,把文物放在里面,放上除氧剂、调湿剂、密封。这些方法基本都是用在长期不打开的保存情况下,经常要打开的,就像一个空调,如果我这个单位库房改造要装空调,但是你不能做到24小时开的话,建议不要装这个空调,为什么?白天开、晚上关,人为的波动。不开还没事,白天搞成20度,晚上26度,变化很大,湿度变化更大,所以开关跟我们要防止变化,稳定洁净还在于这个概念,我不能长时间开,只能每天开关,真的没必要做,我们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国际上通用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封闭处理,前面讲的是不用板材,要用的封闭处理,板材很厚,四周全部封闭起来做装饰板也有的。上面封闭包铝塑膜,是定制的,三层结构,其中有一层是铝,有一层就是尼龙,可以包起来以后一烫就封闭掉。这个东西在国外用的非常普遍,因为他们也要保证环境质量。这是做了一个实验,散发污染物的浓度差的很大,包起来以后会很好的控制。这是我们可以看到的包跟不包的情况,我们国内的博物馆现在也是这么在用,控制的比较好。这就是某一个博物馆在改造书画展柜,在外加工厂里,包完以后,表面再用装饰布装饰,原来所出现的很严重的污染物,打开柜子人是往后退的,里面的气是烘出来的,大家也有这个体会吧。像这种情况过去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都不愿意去开门,味道不好,也知道对文物不好,但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过去也碰到过,有一个展览改造好了,新装修好,不行,没办法,晚上闭馆打开柜子,一晚上吹风,降下来。除非撤展关门,要不关门必须要有对策。对策以后就有麻烦,就要有人值班,都能解决的,不是不能解决,只要有决心都能解决,只是你重不重视。
包括问题最大的污染物来源,是我们博物馆的展厅展柜,比如说有一个博物馆的展厅是放书画的,背面都是木板,人造板,用布包起来的。但是这个人造板是含甲醛的,不停在散发污染物,在里面聚集,所以浓度会越来越高,这就是给文物造成损害,那怎么来保证板材的控制,或者不用。
我现在跟博物馆同事在介绍,文物窗户里面最好不要用板材,我们现在用的金属板,包括金属板表面的油漆,大家想想汽车的油漆不散发污染物,都能解决问题。但是我们的板材无法掌控它的质量来源和好坏,最好不要使用。我们为了防止冲撞,可以用软布来处理等等,这个方法是对博物馆直接接触环境材料的筛选,看你有没有散发污染物,严重到什么程度,是短期使用、长期使用还是不能使用,这个评价方法是上世纪70年代英国大英博物馆专家发明的,我们团队把它改进。原来要28天出结果,我们控制在一星期,最多不超过两星期就能出结果。我们碰到的很多例子,我们的板材里,有展柜里的装饰板,包括油墨,打印完了以后散不散发污染物,我碰到过的,北京国家图书馆有一个展览,跟大英博物馆借的东西,大英博物馆提出你给我一个报告,展柜里用的材料都是OK的,不会检测,东西就到上海来了,我们检测一下,出一个报告,这就是强烈的预防性保护意识。我们在自己的博物馆能不能做到,这就是我们一点点的进步。
我到南方的博物馆,看到他们文物在展览,一看很清楚,盒装的调湿剂,南方湿度很高,为了保持文物安全,它使用了不少量的调湿剂,按理来说,可以在底座,后面都可以放,可以遮挡,不用看见,可以很好的放置调湿剂,调湿剂用完以后可以再次使用,还是比较经济的方法。在我们上海博物馆用的量非常大,等会儿也会说到重要展览的例子,也是这么用的,这是我们的习惯。
第二,工作人员的问题,你嫌不嫌麻烦,最好装了机器,人什么都不管。这是大的问题,我每次都强调,预防性就是人的管理,不是装了机器就能完事的,绝对不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些有效的,非常适合我们国情的状况下用的方法,要广泛推广。
大家可以看到,用温度场、湿度场变化、立体的变化,及时反映空间环境当中文物的变化情况等等。比如说这类对于博物馆环境,小环境空调系统的改造和提升,像上海博物馆,我们对书法、绘画、画廊、展柜里,目前是全国唯一一个博物馆里,我们画廊比较高大,很长,使用了恒温恒湿加六到化学过滤净化,展柜里的空气比外面的空气好的多得多,可以达到电子行业做手机的、做卫星的这些电子行业,这类空间的洁净度要求,同时我们也有监测。这种控制费用是蛮高的,所以这个控制我们目前在国内所有博物馆去实施,目前有困难,还没有那么多经费支持。但是我相信,在今后调控手段上,一定会普遍展开,在国外这种方法有很多,运维经费很高,所以接下来也会带给我们很多节能方面的考量。预防性保护大家都重视了,资金投入也有了,手段也有了,效果也有了,没钱花了,也不行,运维有困难也不行,所以节能绿色是一个方向。
这类就是调控的,围绕稳定洁净的净化,稳定这方面所开发的被动调控材料,你们今天在展厅里看不见被动调控材料,实际上我们在一些展柜里使用了被动调控材料,来保证现在展览的一些特别的文物展柜里的温湿度。有些展柜上有绿灯,这是用了机器人,里面有一个恒湿的机器在运转,我们有更多的测试来保证各类文物,满足自己特殊的要求,适应性的要求。这类就是各种类型的电子调试器,用的很多。调试器放在仓库里、展柜里,湿了可以吸水,干了可以放水,达到基本目标值的情况下保持展柜平稳,这些方法在国外的博物馆用的很多,包括在空调特别好的一些单位还是用的很多,为什么?它为的是展柜里的文物要更进一步的稳定平稳,强烈的预防性保护。
通过一系列的研究,组合为一个我可以对博物馆的环境全面掌控质量,这是一个方法。既然能监测就能预警,数字不对就预警了,这些都是手持仪器。另外我们示范开展了什么工作,因为有很多的博物馆,也有省级的文保单位。从国家层面怎么考虑,全国区域和博物馆工作站三级管理的体系,比如说我们在西安、四川、上海都建立了区域中心,可以看到上海相关博物馆的监测情况,我昨天刚刚从陕西西安过来,西安文保院就有这样的平台,受陕西文物局的委托,它可以知道下属博物馆怎么样,给出预警、给出指导,来改善环境。
这就是做的一些实验,示范平台的页面,当然现在平台不是对外正式开放的,我们在内部使用的。比如说在展厅里最后部分会看到的平台,及时变化,我们可以用手机看到上海博物馆的情况,包括其他的博物馆相关的情况,它的环境质量变化、受气候基本的影响等等,这些工作都给了我们对于博物馆环境的了解,深入研究以及提供对策,这也是做一个评价,这是我们正在进一步进行的工作,比如说博物馆环境能不能用安全码的方法,表示我的环境是不是达到好的效果,这是一个想法,也可以去做,大家都能接受,都是可以的。也就是说对博物馆环境更进一步、更合理、更科学的评测,非常重要。
监测技术,今天在展厅里可以看到,里面放了一些小盒子,小盒子在顶上有一个接受器,数据15分钟一个发给它,也可以调半小时一个。传到电脑服务器里,我们有一个平台可以看到它的结果,所以就要监测。这是温湿度,包括我们已经解决的无线传感六种的监测方法。
另外对于甲酸乙酸这些人居环境不包含的方法,没有这个方法的,我们建立了被动采样方法,也就是有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张特别的滤纸,放在环境里吸收空气,24小时、48小时以后拿出来,用专门的液体洗出来,放到机器里检测,我就可以知道甲酸乙酸、臭氧等等一些特别的成分具体的数量,量化,对于我们分析很有帮助,我们会发现很多文物的展柜,包括文物的储藏柜里面使用的木材,特别是人造板的影响非常严重,所以保存环境的污染物受外界空气的汽车尾气等影响还不是太强,反而是我们用的材料污染物,这个大家体会更大。买新房、装修完了,买了新家具,不敢住进去,味道一塌糊涂,就是这个道理。文物怎么处理?对于几千岁的老人怎么保护,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很清楚,思想上、理念上各种的研究基础,也统一到我们的稳定洁净跟适宜这样一些概念,不管你在科学论文上怎么表达,所采取的措施就是我们中国的稳定洁净的概念。比如说为什么给一个文物要装一个盒子,通常的想法,给文物装盒子是怕文物受到损害,第二,防灰。如果我们深刻的理解它的作用是什么,盒子是用于缓冲,盒子外面的环境变化,对我里面文物的影响,为什么?故宫我去看过的,故宫库房对墨的保存,一块墨,墨很容易坏,因为它是用冻胶跟松烟混合起来的,冻胶有寿命的,有机物,为了缓冲它,先把墨放在宣纸包起来,再盖一层,两道。为什么?很显然,我们从稳定洁净来理解,你给出的是稳定缓冲环境变化的措施,根深蒂固就是这个东西,包括晾晒通风,为了洁净、平稳、干净,都是这个概念,所以要给予适应的环境,给我们的文物,要有针对性。环境的作用非常复杂,研究工作全世界都在开展,特别对于不同质地文物和环境的关系,到目前还在继续研究,有很多的结论,但还再继续研究,特别是在各类的监测、调控、消毒、专用包装材料等等一系列的技术方面,我们有很大的突破,下面给大家做一些简单的介绍。
比如说在博物馆建设方面,除了对建筑方面的功能布局、材料,基本的控制方式等等,包括交通振动,地震,地铁针对对博物馆的影响等等,也是预防性保护的一种研究内容,结果也纳入到我们的相关博物馆建设的标准。
预防性保护的研究工作推进,也有自己的几个特点,首先我们更多的直接关心环境问题,肯定是发现我们环境的因素对文物有影响,对不同质地的文物有影响,特别是空气、光照、虫害等等,这是很显然的,其中的关系,我们从国内外研究的文献,包括我们自己的实验可以得到一些启示。
第二,我们进一步以后发现环境的影响比较复杂,有单一的影响,也有复合的影响,比如说温湿度里湿度是对文物材料绝对有影响的第一号因素,而湿度又组合了其他的污染物影响,对某些质地的文物有影响,比如说湿度跟二氧化碳组合起来,会影响我们的壁画、颜料。湿度跟甲酸乙酸的影响会对纺织品染料破坏很大,比如说湿度跟硫化物会对银器有影响,所以它各有自己的特点,非常复杂。这些研究到目前来说,我们还再继续,也获得了很多的重要结论,也为我们开展预防性保护提供了支持。
“十三五”国家文物局的规划,把微环境的控制提升到控制库房环境的改造,这个情况下,我们更进一步的扩展预防性保护的改善范围。同时在不可移动的,比如说敦煌、石窟寺的研究当中,也在同步的进行环境检测、预防性保护,同步也在开展。整个预防性保护的工作,应该跟国际上的整个发展脉络紧跟,但是具有我们自己的特点。2002年全国文物腐蚀程度调查结果显示,这个资料过去都发表过,经常在文件上看到,当时我们调查以后发现有半数以上文物处于继续在腐蚀变坏的状态,这个是很可怕的,你要知道一个文物的价值是多少,我们没有能力修它、保护它,也没有保护措施防止它损坏,这个损失非常大。
在这个情况下,国家文物局专门进行调研以后形成报告,向政府做专题的报告,也引起了政府高度重视,给予了专项经费支持,来推动我们文物保护的实际工作开展、技术研发。目前来说,我们文物更多了,数量更多、博物馆数量也更多,所以我们文物保护的任务非常艰巨,预防性保护的行动就成为更重要的策略。
在“十二五”2011-2015年,在国家文物局的支持下,规划下,我们从2012年在全国开展了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的专题培训班,来介绍理念、技术和方法,然后又有博物馆经费的专项支持,包括开展文物保护装备产业化,也就是刚才前面说的,我们的研究成果因为有了文物保护装备产业化机制,推动了一批企业来专门为博物馆专用产品变成产品的研发和技术的提升研发,应用到博物馆。这个情况下,也就是在这个阶段,我们开展了一大批的示范,也有专项经费的支持,过的一些博物馆一个项目可以拿到一两千万,也有小博物馆几百万。这个情况下,通过这批是把我们整个预防性保护的理念,稳定洁净理念从3%的人知道,到97%的人知道。很多展柜、储藏柜、文物包装等等水平都有很大的提高。
2001-2005年国家文物局开展了全国馆藏文物调查,组织全国各省文物局跟博物馆,摸一下家底,我的文物有多少,文物收藏保存状况怎么样,腐蚀情况怎么样。
第二,开展了小课题研究,馆藏文物保护管理综合研究课题。
第三,在上海博物馆设立馆藏文物保护课题,研究博物馆环境问题专门的重点实验室,这是我们在2005年设立的。“十一五”在科技部的支持下,我们国家开展了一批国家科技支撑项目,其中包含了两项针对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和博物馆环境科学问题的专题研究,正是在这批项目研究当中提出了稳定洁净博物馆环境的概念,也开发了一系列的调试器、监测、调控等一系列产品。我们通过项目研究做到的只能是样品,后面还要到办理,后面我还会讲到。
第一,1995年在当时科技部和财政部支持下,1995年80万人民币一个课题,那时候很贵的,经费是很高的,十家单位,有当时的故宫博物院和文研院的两位老师牵头,两个组长,组织十家单位开展研究,对我们一些博物馆进行调研,它的环境情况怎么样,做了一些检测、分析。当然,当时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用的检测方法是检测人居环境的方法,比如说展柜里面没办法检测,藏柜的检测方法是抽气的,拿到仪器里检测分析。但是展柜一立方不到,抽15分钟不知道抽哪里去了,我们没法判别展柜内跟展柜外的特殊情况。但是这个工作培养了一批人,也给我们整个研究环境的影响因素,包括收集资料非常重要,比如上海博物馆的团队负责做什么事,是收集当时国际上对博物馆环境研究的论文、文章,做文摘,做出来以后送给十家单位,包括其他更多的单位,大家来深入学习,来研究。这一系列工作做的非常好,这是探索阶段。
很多方法都是很方便的处理,想想我们过去就是这么做的,不是等着机器装的,该做的也要做。
前面我们把概念、环境、特点给大家做了介绍,下面介绍一下我国在预防性保护方面做了什么工作,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怎样进行的。
我国的文物保护工作从一开始实际上面对的就是环境,像上海博物馆文物保护实验室1960年建的,三个大学生,一个是学化雪的,一个是学物理的,有一个是学广播的,当时开展的就是日光灯紫外线影响,日光灯怎么办?搞一种涂料,刷上去又不影响光,但是把紫外线降下来,不像现在,现在汽车玻璃贴纸,防紫外线,当时没有这个条件也没这个水平,我们做的课题就做这个事。第二,防虫防霉,上海博物馆当时提,我们从中药里提取的成分加上樟脑丸,但是我们用的樟脑是天然的樟脑,不是化学合成的樟脑,化学合成的樟脑散发的东西对文物有破坏影响的,天然的樟脑很纯,反而好。在做怎么放到展柜里,来防止虫害。所以我们一开始更多的就是面对预防性的,现在总结都是预防,从当代的、现代的预防性保护研究,开展了25年,通过探索、准备、研发、示范、拓展,五个五年计划,我们做了大量工作,研发了一批技术,应用了技术,也开展了示范,使我国的预防性保护发展到现在,从抢救性到预防性的转变,以及在预防性保护水平跟能力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举个例子,我们大概在八九十年代有很多单位有一点资金,会在库房里放室内的恒温恒湿机,室内的空气在里面转,让它温度平均、湿度平均。但是问题来了,没有新风,库房里过去是木头的柜子,甲醛的味道,文物自己散发的味道,人进去的味道,防虫药的味道,反正里面的味道非常复杂,越来越复杂。我看到有人戴着防毒面具进库房的,不愿意进,一定要戴防毒面具进去,我真的看见过。这个情况下,缺少了换新风的过程,换新风很难吗?不难,打开门窗,天气好的时候通通风,传统就是这么做的。再举个例子,上海博物馆二楼建成为文物商店,买东西的改成仓库,放书画的精品仓库,空调是恒温恒湿加六道化学过滤,里面很干净的。建完以后问题来了,因为是两间房间,中间有一个门,靠室外也是一个门,靠展厅中间也是一个门,空气不太流畅,照完以后检测不合格,文保部门说文物现在不能进,应该合格以后才能进,问题来了,怎么处理?空调不能开,很简单,你要下决心都很简单,我买了八个工业用的电扇吹了两个月,没多少钱,一个东西就八百块,比买空调便宜的多,吹两个月合格了,都好处理。
我们藏品保护,收藏保护分两类,收藏跟保护,实际上跟预防性都有关联,收藏是什么?收藏保管藏品保养,刚刚特别讲了保养的问题,另外保护修复,有预防性保护,有防病跟治病,所以预防性保护跟文物博物馆把文物保护好、保存好、展览好、用好,都是有紧密的关联,所以预防性保护是贯穿文物收藏与保护的整体过程,另外预防性保护前面讲的,它是综合工作,涉及到理念、管理、标准、技术、方法、评价、产品、措施等等,所以它是风险防控的综合管理工程,是一个系统工程,应该周全考虑,不是简单的,过去我们真是有这种情况,一说预防性保护,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说预防性保护就是买空调,但光买空调是不行的。
第四,日常养护,日常库房保管,日常对文物的保管,实际上是预防性保护具体的实施工作,文物日常养护的工作是什么,保护的工作是什么,维护的工作是什么,第一是通过储存和维护,包括对藏品本体,本体检查,有没有毛病,对环境的检查记录,这是我们要做的工作。然后对这个空间及其装具的清洁,日子久了有灰该清洁,清洁维护。包括展厅里,比如说我的家具在展厅里展览,是裸露的,积灰的情况会多,按照不同的要求采取不同的方法进行维护。储存的柜子和储存的方法合不合理,是不是需要改进,举个例子一件衣服该不该折,怎么折起来才能保持不容易损坏,这个帽子怎么放比较合理,都是我们保管员应该要做的事情,是我们保管员要研究的预防性措施,这是我们的重点储存设施,包括对虫害的综合管理以及整个保管的管理工作。还有我们保存的设施,储藏柜、柜架、展柜等等技术的提高,对我们文物保护预防性保护能力提高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另外预防性保护说老实话,除了技术和方法,就是管理,人管理工作,不能把人排除在外,不能装个机器就没事,还是人的管理工作。
在内蒙古那些博物馆它的外墙,在上海外墙就是一块砖,内蒙古的砖两块砖,这么厚,为什么?它的天气波动很大,每天的变化很大,要抵御变化的话,要加强砖的厚度,本身建筑就有这种考量。
第二,对环境的监测评估,我们了解环境质量的好坏,优劣,包括措施得不得当,就要监测和评估。
第三,根据风险发生的问题,采取各类的应对措施,比如说调节温湿度,按照空调和使用被动调控方法,以及对污染物的净化等等。
另外治病,主要也是三大类,第一传统方法,文物的缺损、修补、修复,我们有青铜器修复、陶瓷器的修复都是高技术,很高的手艺。第二去除文物病害,可能会用到物理、化学,现代的手段来进行保护处理。第三,为了实现上面两条,我们所开展的相关材料研究,工具的研究、装备的研究等等,这是我们所说的治病方面。
预防性主要基于对环境的监测、评估,在风险发生之前采取必要的手段进行保护,避免文物继续损坏,这就是预防性保护。
预防性保护的主要内容大概是什么?稍微分分类,第一,博物馆建筑及其布局,比如说我们把一个博物馆建在交通非常忙的,灰尘比较多的位置,应该要考虑避免,这个地方地震带的情况怎么样,它的功能包括是不是靠近水的地方,水的影响有多少,这个肯定是要考虑的,这也是预防性工作之一。另外你的功能布局,比如说库房放在哪里,过去我们有个理念,把库房放在地下的比较多,实际上放在地下不是说不可以,都能做,但是在地下没有门窗,靠的都是空调系统,然后通风、节能问题的考虑等等。但是现在概念还是多建议把库房往上提,更多是把库房放在建筑的中间,中间是库房,周边是走廊,走廊外面是办公室,为什么?考虑建筑物室内的环境对中间这个最要紧部分的影响,我们要的稳定洁净,你的平稳性对它的影响大不大,所以这种建筑设计会越来越多。
对于诊病来说,还是三个方面,第一,对文物信息的提取研究,价值的研究,文物是什么材料做的,什么青铜、比例是多少,青铜器结构是怎么样,耳朵怎么铸造上去的等等。纺织品织的方法等等,一系列的工艺、方法、价值研究。第二,研究病害,文物是不是有有害锈,有没有长霉菌。第一类是价值,对文物历史科学艺术价值整体的研究,第二类是看病害跟保护的关系,第三类就是研究这些检测的方法和手段,包括研发新的仪器,或者是某个手段通过改进可以用到文物上来,在现在科学技术的应用方面例子很多,现在可以看到越来越小,走的越来越远,在文物上也一样,很多卫星上的技术后来在我们这里用了,也可以用图像扫描处理,每个点只有5纳米,5纳米可以扫描一个点,那可以收集很多的信息,来判断文物上各条线,各个方面的情况,所以手段会越来越多,这是我们的研究工作。
今天来的大多都是社会上的观众,对于我们行业可能不太了解,但我们的文物保护到底指什么,文物保护主要是利用科学技术手段,对文物进行检测分析,保护修复和预防性保护措施,进行预防性保护。这三大类的工作,我们可能也已经听说过,我们把他比作为文物医院,有诊病、治病和防病的说法,这个跟中医预防性的概念都是一样的,就是传统,我们比作为医院。这三类东西包括什么?文物保护有它自己的特点,第一,应用技术。我们很多保护的方法、手段、工具、仪器都不是直接来自于我们自己创造发明,而是来自于其他行业比较成熟的技术,所以文物的保护科技主要是应用技术研究。第二,文物保护要涉及到各类的自然科学,还涉及到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的综合研究,这是我们的特点。比如说右下角是国内文物保护的专业期刊,专门发表文物保护科学、实验、修文物的论文,就会涉及到这些东西,那么多专业的知识,所以我们审一篇文物保护方面的论文,有时候要找好几位专家,为什么?研究当中会出现不同的专业,有的一个审稿专家扛不下来,还要找另外对应的专家共同审稿。
第三,影响的浓度低。为什么?咱们的文物是几百岁、一千岁的老人,老先生跟年纪轻的环境抵抗力是不一样的,我们文物本身就是很脆弱的材料,影响的浓度比新材料的浓度低1/10以上,所以我们会检测浓度更低的成分,这个手段也是不同的。比如我有检测100浓度的手段,但是测不了10的手段也不行,没法考核我们博物馆环境,所以要求也不一样。
第四,博物馆环境比较特别,咱们都知道,展柜、库房不能随便进,开门也很重要,它的保存要求不一样,长期使用电器是不是安全,它还比较特别。针对这些博物馆环境的特别,我们需要有更适合的对策。
博物馆的环境有什么特殊性呢?第一,微环境,我们的环境很微小,跟一般的环境科学研究来说,室内的都叫微环境,博物馆建筑都叫微环境。我们的空间很小,这是它的特点。
第二,影响因素比较特殊,我们说它影响的是文物,文物有各种材质,比如有金属、纺织品、纸张、陶瓷器,有的陶瓷器上还有彩绘,保存的状况,引起的变化都是不一样的,是比较特殊的。其中现在国内外的研究会发现甲醛在空气当中氧化,一般会形成甲酸乙酸,这些东西对博物馆的材料及其表面各种加工的东西、颜料,包括纺织品影响更大。但是在我们人居环境,对人环境的标准当中是没有甲酸乙酸这些指标的,它对人的影响很小,所以不作为控制人的环境的。比如说有图书馆环境、公共剧场环境,它的标准里不会出现这些因素,但是我们在文物保存当中需要考虑这些因素,包括我们还要有检测这些因素的方法。
博物馆的环境,为了说明问题,我们又分为四个空间,第一,微环境。在展厅里也有,微环境、大环境的说明,什么叫微环境,是指跟文物直接接触的,亲密接触的环境,一个盒子、一个展柜、一个储藏柜,这是最小的微环境。第二,小环境,指展厅空间和库房。为什么这样来分?因为这些不同结构的环境空间,里面包含的因素不一样,影响文物的因素也不一样,进行调控的手段也会不一样,所以我们要把空间做这样一个分类。大环境是覆盖我们整个博物馆的大环境,一般来说都会用到空调技术,在小环境空调当中,我们也会用到空调技术,或者加上净化过滤的措施,对于微环境,我们与广泛使用的调湿剂、吸附剂、小的调控机器等等,措施不一样。另外有些博物馆文物还放到室外,所以我们还有室外的环境,室外环境包括气候对我们室内文物还是有影响,所以我们是这样做的分类。
前面我们把预防性保护这个理念做了介绍,然后再看看预防性保护跟我们的环境有关,主要是指收藏与展示各类可移动文物的,相对封闭空间的总体,包括文物库房展厅、展柜、储藏柜等空间中物理、化学、生物的因素。环境指的是空间,大家知道,我们必须做定义,为什么?环境在中文上太通用了,社会环境,社会环境不是指空间,是指价值观、理念、概念。博物馆的环境是指一个空间,空间当中的因素,因素主要分物理、化学、生物,虫霉是生物的。平时我们又叫博物馆的藏品保存环境,或者叫做馆藏文物保存环境。
第一,中国在传统的中医上,本身就有这样的说法,要采取预防措施,预防病的产生,如果病产生以后,也要防止它继续变化,这就是我们预防性保护。另外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家老太太也一样,过去没搬到大楼,平房,到夏天天气好的时候晒、通风,都是经常用的一种手段,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建筑好了,库房放到没有门窗的中间,开窗的机会都没了。我们传统上对人跟物的预防性,通风、晾晒都是很自然的方法。包括我到安徽做墨的企业看,自己也有窗户,做了那么多的墨,就是平房,在夏天窗打开,窗都是有遮掩的,太阳不会直接晒到室内,但是阳光的热量和辐射会辐射进室内。把盒子打开,把墨吹吹,翻过来晾晾,顶上不是用电扇的,通风就是用布或者纸,轻轻的飘,很缓慢的让空气流动,这就是预防性保护。这种做法在我们古代的藏书等等,都有通风的功能。另外还放了云香草,很香的中药,它可以驱虫、防霉,一系列预防性保护比比皆是,都是有,现在在这个理念上,我们有自己的说法。
预防性保护的基本方法,在我们文件当中明确提出三个观点,第一,要从源头控制污染物,包括展柜、储藏柜。另外文物的温湿度控制,湿度优先控制,温度引起湿度的变化。在我们现在社会条件、经济条件、建筑条件下,我们的温度控制是相对平稳的,还是比较好的,有一些措施反而会引起一些波动。第三,针对不同的文物、不同的要求,要针对性的开展预防性保护措施。这是我们现在中国的理念,稳定洁净四个字代表了文物保护在中国博物馆界琅琅上口,预防性保护稳定洁净,更适应中国人的说法。
什么叫稳定环境,保持文物在适宜指标的平稳性,温湿度来说冷热,一冷一热人要感冒,文物也一样,波动更重要。洁净的环境是指什么?是指污染物的浓度不能超过,也就是甲醛,污染物。稳定环境有一个适宜指标,我是南方的,我冬天到北京来嘴巴要开裂的,一天就开裂,很明显。北京的同志到上海读书,冬天又湿又冷,开空调也没用,这叫适宜性,我们文物也有这个状况,我们地大物博,敦煌的文物跟上海的文物保存状况条件不一定是一样的,比如说敦煌是比较干的,平时它的湿度大概40%不到一点,冬天低到10%几都有,在上海夏天天天90%多,低湿度30-40%也有,时间很短。敦煌的东西如果夏天展览的话,要满足它在当地的环境,而不是按照上海在夏天的环境,这就叫适宜性,这个大家都能理解。
讲到中国的预防性保护怎么来理解、怎么来解释。中国的预防性保护在现在的文件当中是这样表述,通过有效的管理、监测、评估和调控,抑制各种环境因素对文物的危害作用,使文物处于稳定安全的环境。刚才国际上对预防性保护定义的两点,避免文物损害和间接的行动都有,但是我们提出了四个字,稳定洁净。稳定洁净这四个字首先在2008年的一篇论文提出,2011年的另外一篇论文当中,就是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文字上的表述,而且文字全部已经列入我们国家的行业标准。稳定洁净这四个字更适合我们中国的理解,下面会给大家做一些简单的解释。
怎么来解读预防性保护?在国际上也有自己的过程,国际文化遗产保护与修复中心给出的定义,在不危及文物真实性的前提下,也就是说不影响文物的情况下,为延迟任何形式文物的损害,所采取的措施。目前的解释是第三条,国际博物馆协会下面的藏品专业委员会有一个名词解释的字典,其中也有对它的定义,欧盟标准也有定义,在2017年最新的定义比较简洁,预防性保护是为了避免和减缓可能发生的变化、损害和损失所采取的行动(这个行动是间接的),什么意思?就是两个特征,第一,预防性保护的目标是避免文物进一步受到损害,预防性就是为了避免损害,受损。第二,所采取的所有措施是跟文物这个本体不直接有关的,是在它的周围环境,这叫预防性,不是直接作用在文物上。就这两个特点。解释上越来越简练,也明确。
我们先讲一讲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的理念,首先预防性保护这个理念目前已经成为国际文化遗产保护的共识,也就是说大家都是作为首选策略。在我国“十二五”“十三五”文件当中都已经指出,我国的文物保护已经从抢救性保护向预防性保护转变,过去更多的是用出土发掘,马上需要抢救,有些坏了赶紧要修,现在如何从保证博物馆环境方面,不让它继续坏、继续伤害这些方面。
预防性保护理念的提出,国际上在预防性保护是怎么解释的,中国的诠释是什么,发展方向是预防性保护的风险防控。这个理念是1930年在意大利罗马召开的一次国际艺术品的保护会议上首次提出,当时的提出主要是指温湿度的控制,也就像今天如果我们不是行业内的同志,一听说预防性保护马上会想到空调,很正常。当时的提出也是这样一个概念,预防性保护提出以后在1963年意大利的一位文物保护修复专家,在它的修复理论当中提出预防性保护优先的原则,首次提出。也就是说预防性保护应该在藏品保护当中优先考虑,这种预防性保护的成效会远远高于抢救性保护,预防性保护这个理念推广受到了国家间、国际组织的支持,也就是政府间国际组织、国际文化遗产保护与修复中心,这是政府之间的文化遗产保护的协调组织。在1970年代,已经在全世界11个国家、26个博物馆推广。1997年编制了博物馆预防性保护手册,2011-201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集组织全球15个国家15位专家开展藏品储藏重建的宣传工作,调查发现各个国家在文物储藏存在各种问题,我们如何重建储藏空间,起到文物保护作用。通过研讨会、导师会议和在线培训形式,在全球进行开展。在2015和2019年两次在中国成都和大同云冈石窟,召开过两次活动。
各位来宾大家好!非常容幸来北京跟大家交流我国博物馆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方面的进展,包括我们中国自己的实践,我们自己的理念。
这几天大家都看到首都博物馆万年永保展,在展览的最后一部分有一个永保模块,主要介绍了我国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方面的成果,表现的形式用了很多的新的声光电技术,也有一些展板,但我想可能大家看的时候有点不太容易理解。
今天正好我们趁这个机会,给大家做一些诠释,展开做一些说明。今天讲的主要是五个方面,预防性保护的理念及发展,博物馆环境和文物保护的关系,我国预防性保护的实践、案例和目前全球发展的重点,预防性保护的风险管理。风险管理这点,第一讲故宫博物院许院长专门点过题,这正是我们全球文物保护的发展方向。
大家下午好!
欢迎参加首都博物馆的系列讲座,为了配合万年永保中国馆藏文物保护成果展,我们邀请了国内11位顶级文物保护专家来首博做专题系列讲座,他们会从不同的角度为大家介绍文物保护知识,今天是我们讲座的第七期,我们有幸邀请到了上海博物馆吴来明研究馆员,为我们介绍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的中国案例和实践发展趋势。
吴来明主任是文化部优秀专家、馆藏文物保存环境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上海博物馆)副主任、全国文物保护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委员、中国文物保护技术协会理事会常务理事、华东理工大学硕士生导师,他也是长期从事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和中国古代金属工艺研究,是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风险防控、关键技术研发示范项目的负责人。吴主任主持完成过三项国家计划支撑课题,亲自组织了两项国标和八项行业标准制定,取得了二十多项研究专利,曾经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国家文物保护科技创新奖,可以说是成果累累。
今天吴主任将从保护理念、重大专项、成果示范、典型案例等方面,为我们大家展示中国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技术的最新进展和成果,介绍我们的经验,也为我们解读预防性保护的发展方向。
下面有请吴主任。
2021年7月24日(星期六)下午14:00至16:00,中国馆藏文物保护系列讲座第八场“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中国实践与发展趋势”开讲,首都之窗将为您带来全程独家图文直播,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