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政辦發[1987]52號
各區、縣人民政府，市政府各委、辦、局，各總公司，各高等院校：
現將國務院旅游協調小組《關於印發谷牧同志在全國旅游局長會議上講話的通知》轉發給你們，請即研究執行。
關於印發谷牧同志在全國旅游局長會議上講話的通知
國旅協〔1987〕1號
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國務院各部委、各直屬機構：
現將國務委員、國務院旅游協調小組組長谷牧同志在全國旅游局長會議上的講話印發給你們，望結合實際情況，認真研究貫徹執行。
國務院旅游協調小組
1987年3月16日
國務委員谷牧同志在全國旅游局長會議上的講話
(1987年3月2日)
全國旅游局長會議今天就要結束了。幾天來，同志們認真討論了韓克華同志代表國家旅游局所做的工作報告，對我國旅游業當前發展中急需解決的一些關鍵問題，發表了很多很好的意見。會議簡報我都看了，今天會上又聽了八個省、市旅游局長的發言。我認為這次會議是開得好的，大家總結交流了經驗，研究了問題，統一了認識，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大家要我講講話，我想根據同志們的主要反映和要求，講一些看法。
(一)
先講講對去年旅游工作的看法。去年，我國旅游業的發展總的情況是好的，成績很大，也可以説是旅游工作取得若干突破性進展的一年。
第一，經紫陽同志提議，國務院確定把發展旅游業作為國家重點支援發展的一項事業，旅游業正式納入了國家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計劃。從中央到各地方和各有關部門，都更加重視旅游業的地位和作用，上下左右協調一致，為振興我國旅游業獻計獻策，貢獻力量。這個形勢是前所未有的。對於我們這個旅游資源非常豐富而旅游業工作基礎很差的國家來説，國家作出這個決定本身就意義重大。正是由於國家有了正確的決策，調動了各方面的積極性，我國旅游業在去年才能有一些新的突破性的進展。從國家來説，國務院常務會議於1985年年底作出了“七五”期間每年安排5億元投資支援旅游業發展的決定，儘管當時1986年的計劃盤子已基本確定，但國家計委、財政部、中國人民銀行還是想了很多辦法，陸續落實了這一年的旅游投資計劃。民航局、交通部、城鄉建設環境保護部、文物局等許多部門，在安排與旅游投資配套的基礎設施投資方面，也都作出了很大努力。我在這裡向各省、市、自治區的同志介紹這麼一個情況：去年，我主持召開了七次國務院旅游協調小組會議，每次提到會上研究的問題，都得到了各有關部門的積極支援和配合。我印象很深的就有這樣一件事，在討論四川九寨溝風景區的建設問題時，交通部雖然困難很大，但還是答應承擔了一大塊公路建設投資；水電部、郵電部也積極承擔了有關工作。城鄉建設部每年掌握的投資雖然很少，但仍然堅持把很大一塊放到重點旅游城市的市容整治和風景區、點建設上來。去年，我們的旅游“硬體”建設之所以能有一個較大的進展，這與國家的支援和各有關部門的配合是分不開的。國家是這樣，地方的積極性就更高了。去年一年，我把7個重點旅游地區基本上跑了一遍，還到四川、湖北、雲南、貴州、新疆、山東、黑龍江順便考察過旅游工作。不管是重點旅游地區還是非重點地區，不管是省一級的領導，還是地、市和縣一級的負責同志，給我的感覺，大家都對旅游業非常重視，抓得也很緊。許多地方都是省、市委和省、市政府正式作出決議，主要領導同志親自抓，對本地區如何發展旅游，都有一套比較好的想法和規劃，採取了一些很得力的措施，在財力、物力還很緊張的情況下，對一些重點旅游項目，還是願意採取“兩家抬”、“三家抬”的辦法，解決了一批急需解決的問題。可以説，這種上下左右重視旅游業、大抓旅游業的形勢是空前的。這種形勢，不但是我國旅游業去年取得很大發展的一個重要原因，也是我們爭取實現1990年和2000年旅游發展規劃目標最重要的基礎。
第二，旅游業是一項綜合性很強的經濟事業，把發展旅游業同當地的經濟發展更加緊密地結合起來，打破過去那種“就旅游、抓旅游”的狹隘觀念，充分發揮旅游業的綜合功能，也就是人們説的搞“大旅游”的觀念，現在也比過去認識得更加清楚了。旅游業的社會功能是多方面的，發展國內旅游，可以增加人們對祖國山河的了解和熱愛，促進地方經濟的繁榮，促進兩個文明的建設；而發展國際旅游，則可以增進外國人士對我國的認識和了解，促進我國對外開放政策的更好實施。所以，衡量旅游業對國家的貢獻，不能單從旅游部門創匯多少來看，還應該充分認識它的社會效益；一個地方的旅游工作抓得好不好，也應該考慮到它對當地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有多大。令人高興的是，這種辦“大旅游”的認識和實踐，去年一年在許多地方都有了很大進步。另外，辦旅游的路子也多了，努力發展適應國際旅游業需求的多姿多采的特色旅游和專業旅游，努力擴大旅游産品的生産和銷售，在全國各地普遍有了新的進展。浙江搞的“佛教勝地旅游”就很成功。他們招徠國外的佛教徒和對佛教感興趣的人們，游覽天台山、普陀山、靈隱寺等名山古剎，一年招徠了1000多人。山東濰坊的“風箏會”、河南洛陽的“牡丹花會”、黑龍江哈爾濱的“冰雪節”，都把旅游活動同發展當地與國內其他地方的橫向經濟聯繫、擴大對外經濟貿易與技術合作緊密結合起來，效果不錯。廣東汕頭地區是我國著名的僑鄉，在海外的華僑有幾百萬。這裡有鬧元宵的傳統，今年春節期間，當地政府利用舉辦“迎春聯歡節”這個題目，搞了元宵燈會等活動，把海外12個國家和地區的潮汕籍僑領和華僑、華人中的知名人士請回來，總共有1000多名，其中不少是第一次回祖國。這些人通過看燈會、看具有濃郁鄉土氣息的文藝表演和其他參觀、游覽，進一步加深了對祖國的了解和對家鄉的熱愛。還有一些僑商同當地有關部門、單位進行了業務和技術項目的洽談。據不完全統計，在短短5天時間裏，當地外貿部門便成交商品出口額1010萬美元；初步達成了投資額為800萬美元的一批經濟技術合作協議；地方科委舉辦的技術交易會，洽談項目有440多個。正象汕頭市的同志所説的，這次“迎春聯歡節”，形式上是一次旅游盛會，實際上是華僑尋根聯誼的盛會，是振興汕頭經濟的盛會。可見，發展旅游對於振興地方經濟的作用是很大的。從國內旅游來説，我在貴州了解到一個數字：當地旅游部門每收入1元，社會綜合效益就有7元。黃果樹那個地方是個比較貧窮的山區，周圍地區的面貌現在變化也不大，但黃果樹這個小鎮子，由於旅游業發展起來了，一批小旅館、小飯店、小照相館辦起來了，一片新房子蓋起來了，顯得很興旺。湖南武陵源地區的一些鄉村，過去很貧困，每人平均收入只有六十幾元，旅游業搞起來後，去年每人平均收入達到500多元。老百姓高興地説，發展旅游業使他們走上了脫貧致富的大道。還有的説，發展旅游使他們“走大路，見洋人，賺大錢”。據統計，1986年國內旅游總人數已達2.7億人次，回籠貨幣約106億元，這對國家的經濟發展，也是一個很大的貢獻。當然，從目前來看，大力發展國際旅游，實現1990年、2000年的創匯目標，是我們的首要任務。與此同時，也要因地制宜，積極引導，穩步地發展國內旅游。這次會議對國內旅游問題沒有多談，將來總有機會，經過準備，專門開會研究一下發展國內旅游的問題。
第三，在國家的統一規劃、統一領導下，貫徹國家、部門、地方、集體、個人一起上的方針，大家為旅游業的發展多做貢獻，出現了新的形勢。去年，我們在旅游基礎設施的建設方面，也就是在“硬體”建設方面，邁的步子比較大。以旅游飯店來説，到去年年底，全國已有能接待外國旅游者的大、小飯店900多家，擁有客房14萬多間，接待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剛才幾個同志在發言中都提到，要正確評價我國旅游飯店發展和建設的狀況。我同意大家的看法，從全國來説，旅游飯店不是多了，而是還適應不了需要。曾幾何時，上海、北京因為旅游飯店設施不足，游客來了，臨時拉着人家到外地去，到上海的拉到蘇州、無錫和南京去，搞得很被動。這只是兩、三年前的事情。發展旅游業，飯店建設總應該超前一步，總不能等客人來了再蓋房子。就是大家議論最多的廣東，前年和去年客房利用率也都在70%以上嘛！但從局部地方看，有些地方的高檔賓館的確建得差不多了，應該下決心停一停了，再建的話，應該是多建一些中低檔的。另外，還有一個旅游環路的飯店建設配套問題。江蘇的同志説得對，如果不在這方面進一步做好工作，一些地方建的賓館就發揮不了效益。如果環路通了，現有飯店的效益就會更好。此外，幾個重點旅游城市的機場建設，一大批重點旅游點的公路交通建設，一大批新的旅游景觀建設，以及與旅游有關的文物開發、利用與保護，去年也都取得了很大進展。群眾個人辦旅游的積極性就更高了，群眾自己起來，搞一些小的旅游設施和服務項目，這對解決我國目前由於旅游投資不足而造成的各種旅游綜合設施在很多地方不能很好配套的困難，是一個很必要和很有益的補充。在雲南的西雙版納，我看了幾個傣族青年辦的小旅館和小飯店，管理得很不錯，雖然房間不多、不大，但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生意興旺。聽説江蘇無錫華西村的“田園旅游”、浙江富陽的“農家樂”旅游，內容也很豐富，接待水準高，受到國外旅游者的歡迎。群眾辦旅游的前景是十分廣闊的，所能發揮的補充作用也是不可低估的。這就充分説明，只要我們繼續認真貫徹國家、部門、地方、集體、個人一起上的方針，我們就可以克服我國旅游業在發展前進中遇到的許多困難。
第四，在提高旅游服務品質方面，去年也做了一些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這個問題，我不想多講，確實有點成績，但這方面的問題還很多，是我們今後需要花大力繼續抓好的事情。
總的來看，去年我國旅游業發展的成績是很大的。對此，我們絕不能低估。但是，也不能估計過高。我國旅游業現在還處在大發展的起步階段，要辦的事情很多，要研究解決的問題很多，創匯的能力還很低。我們已經取得的那一點成績，與作為世界上的一個旅游資源大國的地位還很不相稱。當代的世界是開放的世界，我們的旅游業也要進一步向全世界開放，走向世界。從這一點上看，我們現在所做的工作還僅僅是起步。去年創匯15.3億美元，比前年增長22.4%，增長的幅度不算小。但這15.3億美元是個什麼概念呢？只是大體相當於南朝鮮、泰國、新加坡的水準。南朝鮮、泰國的面積只相當於我們的一個省，新加坡則是一個不到300萬人口的國家。論旅游資源，他們是怎麼也比不過我們的。就是和具有“世界旅游王國”之稱的西班牙相比，我們的旅游資源也要比它豐富得多。但人家的旅游工作起步早，工作搞得好，去年創匯114億美元，是我們的7倍多。這就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深思：對正處在發展初期的我國旅游業，是繼續採取積極支援其發展的態度呢，還是知難而退，半途打退堂鼓？
我所以要提出這個尖銳的問題，是因為我聽到這次會上有不少代表反映：今年省長會議以後，有的地方對發展旅游的熱情有所減退，打算比較大幅度地消減旅游投資。有的地方甚至還提出這樣一個口號，今年對旅游工作是“既不吹進軍號，也不打退堂鼓”。這個説法是站不住腳的，不吹“進軍號”就是打“退堂鼓”。這就需要引起我們的重視了。當然，我是十分體諒各省、市的困難的。省長會議上，中央財政向地方集資，各地方分擔的任務都很重。對這項保證我國經濟建設能夠持續穩定發展大局的決策，包括我們旅游部門的同志在內，都應該堅決貫徹。但是，我還是想提請各有關部門和省、市的同志考慮，必要的旅游投資不能削減。國家今年這麼困難，大大壓縮了其他方面的投資規模，但對每年5億元的旅游投資，還是保證下來了。國家為什麼要下這個決心呢？因為要想使我國旅游業的發展具備必要的條件和一定的後勁，不下點本錢是不行的；旅游業是一種産業，旅游投資不同於其他非生産性投資，旅游賓館也不同於一般不能生財的“樓堂館所”；旅游業投資效益好、見效快，今天投下的本錢，會較快較好地收回來；同時，旅游業的投資還和城鄉人民生活環境的美化、地方經濟的發展緊密結合着，它不是單純一種目的、一種效益的投資，而是多種效益、多種功能的投資。如果認識到了這些方面的情況，我想大家在近幾年內千方百計地支援旅游業發展的決心，就不應該動搖了。我們各地方和各有關部門，都應該象去年那樣，同心協力地繼續支援旅游業的發展，必要的旅游基礎設施的建設不能“壓縮空氣”，旅游部門也必須更加努力地做好工作，爭取今年的旅游業有一個新的更大的發展。
(二)
1987年的旅游工作，總的思路是：切實抓好旅游管理體制的改革，進一步理順各有關方面的關係；抓好重點旅游區的規劃建設和重點旅游線路的配套建設，進一步提高綜合接待能力和創匯能力；抓好對外宣傳推銷工作，進一步開拓國際旅游客源市場；抓好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進一步提高服務品質和管理水準。概括起來説，就是要“抓改革，保重點，上水準，求效益”。下面我具體來講這幾個問題。
(一)進行旅游管理體制的改革，進一步理順各有關方面的關係。
這是會上代表們反映最強烈、最集中的一個“熱點”問題，也是我國旅游業持續穩定發展和取得新的突破的關鍵所在。今天8位同志在發言中，沒有一個沒提到這個問題的。旅游管理體制要改革，我們在前幾年就講過了，這幾年旅游行業雖然也有些小改小革，但總的説來成效不大，大家都不大滿意。今年必須下定決心，認真抓好這件事。國家旅游局和國務院旅游協調小組，今年的首位工作就是要研究制定旅游管理體制改革的總體方案，經過調查研究，力爭在年內拿出一個比較科學的並能為各有關方面接受的方案來。旅游管理體制改革總的原則應該是：改革要有利於加強和改善宏觀管理；有利於搞活旅游企業和推動橫向聯繫和聯合；有利於擴大旅游創匯。微觀上要搞活，宏觀上要加強管理。做到“活而不亂，管而不死”，這雖然是一句老話，但做起來也很不容易，我們一定要努力爭取做到這一點。
國家旅游局作為國務院主管旅游事務的職能部門，要把實行面向全行業管理作為改革的方向，切實實行政企職責分開，把工作重點放到研究制定行業發展規劃、方針政策、以及加強和改善宏觀管理上來。國家旅游局要這樣做，省、市旅游局也要這樣做。今後不管哪個系統的旅游飯店和旅游企業，在全國都要接受國家旅游局的行業管理和業務指導，在地方都要接受當地旅游局的行業管理和業務指導。今後各地再建旅游飯店和其他旅游設施，都必須納入當地旅游事業發展統一規劃，必須經旅游局審查會簽同意。強化地方旅游局的行政領導職能，北京市帶了個頭，我很感興趣。把與旅游業有關的各個工作部門和單位統一管起來，擔子大大加重了，這是一個很大膽的嘗試。今天8位代表在發言中，對北京市的做法也都很讚賞。當然，要馬上在全國推廣北京市的做法，看來條件還不具備。但北京市作為一個試點，我們是支援的。希望北京市旅游局的同志們加倍努力地做好工作，爭取抓出成效、抓出經驗來。希望在明年召開全國旅游局長會議的時候，能夠把推廣北京市的經驗作為一個重點議題。目前，各省、市、自治區旅游管理機構的設置情況很不相同，有的是單獨設置旅游局；有的是旅游局和外辦合署辦公，一套人馬，兩塊牌子；有的還沒有這個機構，只是在政府辦公廳下面設一個處代管。在這個問題上，不能責怪有關地方的同志，因為提出把旅游業納入國家計劃，作為國家非貿易外匯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還只是近年來的事情。過去在一些旅游溫、冷點上，旅游管理機構沒有單獨設置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情況不同了，國家把發展旅游業作為經濟發展的一項重要方針，這就要強化地方旅游局的行政管理職能。因此，各地旅游局還是分出來單獨設置為好。一些溫、冷點上的省和自治區，也要有旅游管理機構。至於具體機構如何設置？配備多少人員合適？則應由省、市、自治區政府按照工作量的大小和精簡的原則研究確定。過去有的地方把它放在辦公廳或外辦下面的情況，已不適應旅游事業發展的需要，必須改變。這項工作請出席這次會議的同志把意見帶回去，向省、市、自治區政府領導彙報，爭取在今年內解決。
旅游體制改革還要搞好配套，既有內部的配套，也有外部的配套。我很欣賞民航局徐伯齡同志在會上的一個發言，他説民航和旅游密不可分，旅游業發展中遇到需要民航配合的問題，可以和民航局商量，有的還可以簽訂具體協議，民航局一定好好配合。這是一種很積極、很負責的態度，其他有關部門也應有這個態度。交通、鐵道、郵電、城建、文物、林業等部門，在考慮本部門的工作時，都不能忘記我國還有一項過去沒有擺到議事日程上來、今後要大力發展的旅游事業。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國家在政策上給予一些支援，比如，成立我國自己的飯店集團公司的事，在開始階段，就需要給予一定支援。許多同志在發言中提出，為了減少我國旅游創匯的流失，今後要儘量少請國外人士管理飯店。這個方向是正確的。我們也要有自己的“希爾頓”，自己的“假日”。過去我們在飯店管理上缺少經驗，請一些外國專家來管理是必要的，但搞了幾年了，也該畢業了。當然，今後也還是要虛心學習國外的先進管理經驗。另外，據山東的同志講，日本有人提出，如果能允許日本包機飛大連、青島，星期五晚上來，游覽兩天，星期一回去，他們可以組織很多來華游客。我看，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應該作出積極的反映。請王書明同志會後就找民航局等部門研究。
(二)抓好重點旅游區的規劃建設和重點旅游線路的配套建設，進一步提高綜合接待能力和創匯能力。同時，對一些溫冷點上的有潛力、有前途的項目的開發，也應適當予以照顧。
去年國家確定的7個重點旅游城市和地區，是我國旅游業發展前進的基地，也是我國旅游創匯的主要來源地。去年，這7個地方的創匯額佔全國旅游創匯總額的70%左右。這説明，我們重點抓這7個地方的決心是下得對的。現在我們國家的財力、物力確實很緊，旅游投資很有限，各地也都有一些好事和緊事要辦，都想從國家旅游投資的總盤子裏爭到一點，這種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抓重點、保重點、促配套的方針是不能改變的。分散使用，到處撒胡椒面，形不成效益。對一些較大的項目，要預先做好可行性研究；一些已經確定但還有不同看法的項目，還可以再作一番論證。
抓重點，首先要抓好7個重點旅游區的規劃和建設。這項工作，去年已經開始做了，今年要繼續抓好，重點是把有關配套掃尾工作搞上去，儘快發揮綜合效益。
7個重點旅游區之外，還要抓好一些重點旅游線路的成龍配套。比如長江旅游，像現在這個樣子，你搞一段，他搞一段，搞不出什麼大名堂來。發展長江旅游，目前要先把武漢到重慶這條線統一規劃好。國務院旅游協調小組已經決定，今年春天要組織一個工作小組，由有關部門和地方的同志參加，研究論證發展長江旅游的規劃建設問題。這次會上有一個參閱材料，叫做《日本市場分析與對日宣傳戰略》，針對去年日本來華旅游人數的增長幅度下降的問題，提出要儘快開拓新的“客源層”和開發有前途的旅游線路，這個意見是對的，裏面有很多建議也是好的，但對其中的一個觀點，就是要大力發展“三國演義”故事方面的專業旅游，我有些不同意見。對這個“三國旅游”，還有“水滸旅游”，我有這樣的看法，就是故事聽起來很熱鬧，但實際去看，沒有什麼東西，連殘跡都談不上。水泊梁山，連水都沒有，只能爬山了。不讓人家看還好些，讓人家一看就會大失所望。所以，“三國旅游”、“水滸旅游”到底怎麼搞，我還沒有一個好的主意。我認為，長江沿岸一些與“三國”有關的名勝古跡，比如赤壁、荊州古城、白帝城等等，可以結合長江旅游來搞。
抓重點，並不意味着對其他地方不聞不問了。恰恰相反，對於那些有潛力和有前途的風景點和旅游項目，該支援的還是要盡力支援。比如，四川的九寨溝風景區，名氣很大，要到那裏游覽的外國游客很多，就需要國家和地方加以支援，把它儘快搞上去，儘快出效益。還有雲南、貴州、新疆那樣地方，有許多特殊的旅游資源，對外國人的吸引力很大，很有發展前景，也要有計劃、有步驟地開發利用。去年我在新疆聽説，光是去年夏天，因為接待能力不足，新疆就退掉了160多個旅游團組的2500多名游客，這是很可惜的。但也只能一步一步地來。國家對於這些地方旅游業的發展，除了要給予一定的財力支援外，更重要的是要給政策，充分調動地方的積極性。地方也要多想辦法，有些事情可以因陋就簡地辦，如飯店、旅館，只要保證安全、衛生，服務熱情周到，發動群眾集資辦或個人辦都是可以的。總之，國家的財力、物力，還只能是集中辦幾件事，不能太分散。
(三)加強和改善對外宣傳推銷工作，進一步開拓國際旅游客源市場。
我國旅游資源十分豐富，但由於對外宣傳工作跟不上去，不少很有名的風景名勝區在國外的知名度很低，人家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去合適，不知道它有什麼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因而不可能對那裏産生興趣。所以，進一步加強和改善對外宣傳推銷工作，也是我國旅游業能取得重大突破的一個關鍵問題。如何搞好這項工作，建議國家旅游局組織專家，系統地研究一下，提出可行的方案。大家提出的宣傳經費要在制度上給予保證的問題，請國家旅游局會同財政部等有關部門研究制定出一個辦法來。在這方面花點錢是值得的，財政上要給予支援，“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四)抓好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進一步提高服務品質和管理水準。
旅游服務品質和管理水準如何，直接關係到我國旅游業的聲譽和發展前途，是一項非抓好不可的事情。今年一定要堅持不懈地抓，爭取抓出更大的成效來。
旅游職工隊伍的思想作風建設是一項必須特別抓緊的工作。我在這裡念一段材料，這是一個外國人在一篇評論中説的話：“隨着外國旅游者的涌入，西方的生活方式必將通過‘示範效應’逐步滲入中國的社會生活。最初是飯店服務人員和出租汽車司機、翻譯導游人員，然後是當地居民，他們將成為西方毒素的傳播者，以致造成各種腐朽現象的發生。中國一旦讓外國旅游者進來，賣淫、吸毒等等醜惡現象的發生也就為期不遠了。”這個人是不贊成我們發展旅游的。但他的這種擔心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我認為，我們是有能力防止那些腐朽醜惡的現象在中國滋生的。我們有久經考驗的中國共産黨的領導，有四項基本原則作為立國治國之本，雖然不能保證這些現象就絕對不會發生，但一旦發現這類事情，我們就會採取堅決的措施予以制裁。經濟特區舉辦之初，也有人説，辦了特區，經濟上可能有些好處，但西方資産階級的東西會趁虛而入，後果令人擔憂。我們説，對這些東西也不必怕。有一句話，叫做“排污不排外”，就是説，我們對外開放的決心毫不動搖，但對資産階級腐朽思想的侵襲要特別提高警惕。在黨中央和國務院發的關於特區建設的文件上，在有關特區工作會議上，我們都一直強調這個問題。紫陽同志還提出，特區的幹部要有特別高的覺悟，特別嚴的紀律，特別好的作風，特別高的工作效率。我看這個精神，也同樣適用於旅游戰線。旅游事業要大發展，這是堅定不移的，但對旅游隊伍的思想作風建設，必須特別抓緊。要深入開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活動，堅決反對資産階級自由化，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努力培養一支思想好、紀律嚴明、業務素質好、職業道德高尚的過得硬的職工隊伍。
服務品質和管理水準問題，説到底是人的問題，主要又是各級領導幹部會不會、敢不敢和善不善於管理的問題。要繼續抓好幹部和職工的培訓。旅游院校建設要繼續抓緊，教學品質要進一步提高；各種針對性強、時效性好、實用價值大的培訓班，更要鼓勵辦好；要繼續提倡旅游企業之間多搞一些交流和學習活動，提倡那些旅游業起步較晚的地方，經常派出一些工作骨幹到沿海地區那些管理工作搞得好的飯店去參觀、學習，增長見識，增長才幹。同時，也還要虛心學習國外的各种先進管理經驗和管理辦法。總之，要採取多種辦法，努力使我國旅游業從組織游客、安排接待、翻譯導游到其他各種服務環節上的服務品質和管理水準都能有一個新的提高。
同志們，1987年是我國旅游事業納入國家計劃的第二年，也是我國旅游工作在承前啟後、發展前進中很關鍵、很重要的一年。比起1986年，我們今年的工作基礎條件要好得多，我們完全有可能取得比上一年更大的發展。希望全國旅游戰線上的廣大幹部、職工和與旅游事業發展有關的各部門、各單位的同志們，同心協力，戒驕戒躁，紮實工作，開拓前進，為我國旅游事業的進一步發展作出新的貢獻！